陶凌曉一臉無語。
他發現小妹雖然已經三歲了,但似乎對語言存在著理解誤差。
他嘆了口氣,“那你晚上可不能睡到半夜哭著找爹。”
“那不能,我是大人了。”
烏丫丫“砰砰”拍拍胸脯,小身板挺的筆直。
那個胖墩墩的官員笑著插話:“小丫丫啊,你剛剛不是還說你是陶小人?”
烏丫丫癟了癟嘴,竟然有來拆臺的?!
她回頭看向那官員,“伯伯,您看!”
烏丫丫的小胖手在自己頭頂比劃了一下,然後斜著比劃向夏有德。
“噢,我看什麼?”
那官員有點懵,這小胖妞什麼意思?
“看看,快看。”
烏丫丫又比劃了一下。
那官員愣愣的搖了搖頭。
“唉”,烏丫丫搖頭嘆了口氣,“伯伯您理解能力不行啊,這都看不懂嗎?”
說話間,她又比劃了一下。
“伯伯,您看,我比他小,他,夏大人,我,陶小人,不對嗎?
但是,我爹說我長大了,是大人了。這有什麼矛盾嗎?”
烏丫丫一臉傲嬌。
【這是我爹說的,我長大了,是個小大人了。】
【嗯,我把‘小大人’前面的小字去掉,應該沒啥吧?】
陶凌曉暗自憋笑。
“呃……是,小丫丫言之有理。”
那官員乾巴巴的說道。
這真是好賴話都被她一個人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哈哈哈……”
夏有德等人再次大笑。
夏有德說:“七公子,丫丫都同意了,您就在這兒住下吧。
這樣,我派人去跟令堂說一聲。
不瞞您說,這一年來,我一直有胸悶的毛病。
從您兄妹二人進來,這短短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我覺得我胸口舒暢了不少。
今天,我就厚著臉皮賴上您了,您兄妹二人在這兒住段時間吧。
說不定能治好我身上的毛病呢。”
夏有德說的真誠。
今天,真是這一年來他覺得最舒暢的一天。
“哎,夏大人,您這一說,我也感覺身上輕鬆多了。”
這一年來,他也時常覺得身上發沉,去醫館又看不出什麼毛病。
“對對,我也有同感。”
另一位官員也點頭認同。
陶凌曉聞言,心中掀起波瀾。
從小妹的心聲得知,這個院子的西北角有陣法。
夏有德幾人身體不適,八成與這陣法有關。
而他們劫到的那封信,是暗示收信人除掉夏有德的。
既然設了陣法慢慢取人性命,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是等不及了嗎?
還是在衙門設陣的人和收信人是兩個人?
“你們平時都不笑的嗎?”
烏丫丫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陶凌曉的沉思,他看向烏丫丫,見她滿眼疑惑。
“這個嘛,我們平時也會笑,但,從未像今天這般開懷。”
胖官員解釋道。
“噢,那你們真悲哀,做人多好啊,處處透著新奇快樂。”
烏丫丫眼裡充滿了無限憧憬。
高個官員暗暗撇嘴,這小丫頭,太稚嫩了,在父母手裡寵著,哥哥們護著,當然不知道做人的苦。
做人苦啊,做人難,等她長大了就知道了。
“呵呵,小丫丫說的對。”
胖官員乾笑道。
……
陶凌曉半推半就,帶著烏丫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