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抒覺得何心的遺憾可能還沒有開始,不想把這歌唱得遺憾又悲傷。
因此她坐在歌臺唱的時候把自己的聲音放得明亮了許多,這樣聽起來就不那麼感傷。
只不過,臺下的何心支肘靠在桌子邊上,小口喝著酒,有些發怔,也不知道她是不知歌中意,還是說她就是歌中人。
等方敏抒唱完之後下了歌臺,她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何心是個長得挺端正的人,臉上有一些輪廓,乍看不算驚豔,但耐看。
生得是這個氣質,摸煙的動作就顯得有些突兀,她一摸摸空了,不由自主扭頭又看了一眼垃圾桶,無奈聳聳肩說,“算了算了,這次一定要戒了。”
方敏抒附和了一聲,“有決心的話,肯定能戒掉的。”
她點點頭。
何心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面容說,“你唱的歌挺好的……我覺得這把吉他跟對了人,明明一首有點傷感的歌。”
她已是微醺,面有紅暈,晃著杯中的酒若有所思道,“還以為感傷的歌配上酒更容易讓人心緒亂飛呢。呵呵,一般時候是這樣的,結果這次沒有。”
方敏抒笑了笑,“我覺得你還不是歌中人嘛,唱得明亮了一些。”
何心瞪大了眼睛瞧著她,驚喜道,“敏敏你好聰明。”
方敏抒謙虛,“過獎了,大小姐。”
“哈哈哈,來碰一個。”
酒和飲料碰在了一起,這就成了朋友。
何心問了方敏抒的演出時間之後說,“我這次過來要玩夠了才回去,還可以多看你幾次唱歌。”
“以後也可以常來的。”
何心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你們以後要是來昆明玩,直接找我也行。昆明雖然沒有海,但昆明有山也有湖。”
“行啊,”方敏抒說,“我還沒有去過。”
這時,九九終於接完電話回來了,不過是和木晨曦一起進來的,顯然兩個人是在外面接電話的時候碰上的。
曦木一來,方敏抒就先看了他一眼。
他洗刷打理得倒是乾淨,她也沒跟他多多說話,找了個藉口上臺唱歌去了。
休息時也沒回桌,她想讓他們三個老朋友敞開聊,自己去吧檯那兒喝水了。
玲玲微笑,“噯,你又來安慰我這個孤苦伶仃人了?”
“嗯呢,”敏敏說,“擱你這歇一會兒。”
“歇吧,”玲玲擦著吧檯說,“我不會撩你了,希望我們能是正常的朋友。”
敏敏莞爾,“以前沒有正常的朋友嗎?”
“小佳算是吧,”她嘆口氣,“嘖嘖,不能和男的多接觸,不然懷疑我喜歡男人。又不能和其他女孩多接觸,不然有人會吃醋。呵,這偽裝成佔有的愛情,不要也罷。”
敏敏撲哧一聲笑,“你這冷不丁地就蹦出點金句來,確實啊,想通了就好。”
“跟著鷺姐混,兩天吃八頓,”她說,“吃飽了就不傷心了。”
這時又有熟客過來,她笑臉迎人,“晚上好。”
這次沒說晚上壞,看來心情是好多了。
客人說,“喲,小玲你從失戀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玲玲笑道,“蒲月酒館,治癒疲憊的靈魂,包括客人以及酒保。這位先生,今晚特色菜是小煎雞,要不要來一份?”
“好,來一份。”
……
這天晚上的時間過得快,趙老闆不在,結賬的時候是玲玲把那六百塊給方敏抒的。
她照例拉著曦木在回家時會路過的at機那裡把錢存了。
洗完澡出來,她坐在裡屋搓頭髮,曦木在外間休息。
方敏抒說,“這就差不多掙了一千九了,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