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回到家,敏敏就坐到書桌前奮筆疾書,人又變成了忘我的狀態。
寫完了就開始用電鋼試奏,然後鬼畫符一樣在草稿上刪改。
等她來來回回過了三遍,這才發現自己本來冰冰涼涼的腳現在又熱又舒服。
低頭一看,老公在那兒幫自己把腳給燙了。
“你給我燙腳,我都不知道!”她說,“不幹,不幹。”
“你不幹什麼?”說話間,木晨曦已經用毛巾把她那腳丫子擦乾。
她穿上毛拖鞋,毋庸置疑地把洗腳水端去倒了,又重新打了淺淺一盆熱水過來,同時用熱水壺又燒了一壺,“來,木頭老公,脫鞋。”
“不要你來,”木晨曦抗議,“我自己來。”
她只是笑,沒說話,這就是她毋庸置疑的溫柔,然後木晨曦就妥協了。
她一邊埋頭搓著木頭的大腳一邊說,“我的新歌,你看一看。”
“《相遇的一年》。”
“嗯,對。”
“我唱一唱試試。”
“小調,行板,你試試,輕鬆活躍地。”
一般情況下,木晨曦唱歌沒那麼容易體會好旋律,但敏敏寫的歌不一樣,他看著那龍飛鳳舞的樂符草稿,在心裡輕輕過了一遍就體會到了。
畢竟,他是當事人。
他唱完了,她只說了一聲‘好聽’。
……
至於木晨曦和方敏抒的小工作室裝修,在第一遍膩子幹了之後,等了十來天,他倆又去颳了第二遍膩子,小江和小胡做完了影視城的‘肥差’回來了,也跟著孟佳一起過來幫忙。
兩個樂手學著刮膩子,很快也上了手。
孟佳和方敏抒就在外面給他們調膩子粉,三個男人就在裡面刮,這麼一間不大的鋪面,五個人刮起來那是相當的快。
小江說,“我是萬萬想不到,我們這就有自己的樂隊專用工作室了嘿。”
說罷就把手裡的一刀膩子粉抹在了牆上。
小胡說,“那你還不努力點刮,你看晨哥,都颳了那麼大一片了。”
二人扭頭一看,晨哥騎在人字梯的頂端,一手皿子,一手膩子刀,溼膩子桶就放在兩腿之間的人字梯上,他刮的是最費力的天花板部分。
戴著眼鏡,什麼話也不說,二把刀來回一炒,就把一道膩子拌勻稱了,這才舉起手往頭頂颳去,然後膩子刀來回一抹,就勻淨了。
其間總有點會落下來的,於是晨哥身上臉上也是沾滿了粉白的斑點。
二人再扭頭看外面,歌手姐和孟總也穿著圍裙和外套,一板一眼在幹活。
江立言給胡宇剛遞了個眼神,“挺好的哈,你覺得我們能火嗎?”
胡宇剛說,“不知道,反正跟著歌手姐有盼頭。”
這時木晨曦喊了他倆一聲,他倆看著木晨曦問,“怎麼了,晨哥?”
“今天晚上想吃啥?我請你們吃,別客氣。”
主家說‘別客氣’,客人家一定會客氣。推輓了一番之後,木晨曦說,“這樣,晚上我們去吃火鍋。”
二人聽了高興,而且本來孟總說自家工作室,裝修怎麼著也要來幫忙,他倆就跟著孟佳來了,沒有提報酬。
但晚飯後,孟佳還是給他們轉了錢,還發訊息說,【晨哥說一定要給你倆的,而且這是按膩子師傅的價錢給的,一人四百。】
把兩個年輕樂手感動得不行。
原本一般的家裝,刮膩子得三遍,但為了節約時間,他們決定這鋪面只刮兩遍。
等第二遍膩子幹了之後,就可以進來刷乳膠漆,然後鋪地板,最後才是重頭戲——把他們錄歌用的隔音房做出來。
畢竟這地方都是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