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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兩位嬤嬤照顧長大的。兩位嬤嬤照顧了三代人,因此極受尊敬,家裡的番羅侍女也是由她們調/教。

月容過去見禮:“湯嬤嬤安好!”湯嬤嬤上下打量月容,笑容滿面點頭,出口稱讚:“長得真好看,是個好姑娘,是個好姑娘。”月容穿來以後還沒遇見過這麼直接的人,不由心裡有些發毛:這眼光,怎麼有點像評估貨物似的?有些不自在的轉開臉,卻看見光宇正對著她眨眼竊笑,立馬瞪回去,光宇摸摸鼻子,轉過身去找光元說話了。

進了家門,稍事歇息後兩位嬤嬤便攜手進了顧嬤嬤的東廂房,月容窩在房裡繡花,隱隱約約聽得她們一時哭一時笑的,一直到晚飯時候,兩位嬤嬤才出房門。晚上大開宴席,張伯、王家三兄弟、月容、加上兩位嬤嬤,差一人便可湊成一桌,兩位嬤嬤力辭,被光元和光宇按住坐下,兩人也就不扭捏了,楚郡不比京城,就放肆一回吧。那位番羅侍女,湯嬤嬤叫她阿姜的,給大家端茶倒水,今天駕車的大漢,居然還是個廚子,帶著兩個小廝給大家做飯。

許是多年未見,兩位嬤嬤喝得都有點高,散席時光涵幫著阿姜和月容分別把兩位嬤嬤扶回內院休息。湯嬤嬤安置在東廂顧嬤嬤隔壁,前兩天顧嬤嬤就帶人整理出來了。湯嬤嬤一路上都是阿姜照顧,湯嬤嬤今晚醉了,因此晚上阿姜暫時睡外間的塌上。月容不放心顧嬤嬤,也在顧嬤嬤外間的塌上躺下了。

晚上睡得模模糊糊時,忽然聽得顧嬤嬤一聲大笑,不由一骨碌爬起來,點亮了油燈進裡屋檢視,顧嬤嬤不知是在說夢話還是醉語,此時嘴裡語不成句、唸唸有詞:“薛氏,薛氏,看你還、還怎麼猖狂!將軍,將軍是站在、站在大少爺一邊的!小小姐,大少爺、大少爺長大了,考、考上了舉人、舉人了!三個月、三個月來回北疆,將軍,將軍是站在、站在大少爺一邊的!”

月容心裡一動,不由彎下腰,喚顧嬤嬤:“嬤嬤,嬤嬤,月兒是哪裡來的?”顧嬤嬤打住話,皺眉想了一會,道:“月兒,月兒啊,月兒是、是撿回來的,對,是撿回來的!”月容默然,想了一會,還待再問,顧嬤嬤卻睡了過去。月容心裡卻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上,顧嬤嬤從裡屋出來,看到月容在默默流淚,不由大驚:“月兒,月兒你怎麼了?”顧嬤嬤不問還好,顧嬤嬤一問,月容嗚嗚的哭了起來,但就是不說話。直到顧嬤嬤追問了一刻鐘之後,月容才抽抽噎噎的說:“昨晚,昨晚,嬤嬤說月容是撿來的。”顧嬤嬤一怔:“我說過這話?昨晚顧嬤嬤喝醉了,是胡說的,胡說的!”月容還是抽泣:“肯定是真的,這麼多年一個親人都沒來看月容,月容一個親人都沒有,月容肯定是撿來的!”顧嬤嬤在屋裡轉了兩圈,想了想,道:“月兒別哭了,先洗把臉,我去問問張伯他們,他們知道你是不是撿來的。”

半個時辰後張伯和光元來了,月容已經收拾好,但是眼睛、鼻子都哭得發紅了,五年以來,哪見過她如此傷心,光元不由心疼不已。

張伯開口之前先遞過來一個物件,月容接在手裡,是一個金制雙魚小掛件,半寸見方大小,但是做工非常精緻,兩條魚首位相接圍成一個圓,其中一條魚嘴處穿了一個孔洞,一根五色絡子穿過其間作為掛繩。月容把掛件捏在手裡,抬頭看向張伯。

張伯苦笑一下:“這大約是你父母給你的,我們發現你時,綁在你腰上。我們五年前從榮江水道南下,轉道江都赴楚郡,在江都城外發現你。當時,你身邊還有一位嬤嬤,已故去多時,而你昏迷,五天之後才醒來,然前事盡忘,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大慶戶籍制度甚嚴,我過去在外行醫之時認識一位秦姓朋友,後來他到越蘭國去了,他有一女兒名為星容,我便給你取名月容,充作他另外一個女兒。”

短短几句話便交代了月容的來歷。

張伯說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