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內，帶來一絲絲暖意。

晨曦隱約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浩瀚的星空，無盡的黑暗，還有……

白露關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做噩夢了嗎？”

晨曦轉頭望向白露，看見她眼中的擔憂。

他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忙擠出一個微笑：“不，是個美好的夢。只是有點不捨得醒過來。”

白露遞過一杯水，眼神複雜地看著晨曦：“看來，你真的很想念那個人。”

晨曦接過水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知道白露指的是誰，但他沒有勇氣承認。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故作輕鬆地說：“你在說什麼呀？我就是做了個普通的美夢而已。”

白露直視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和無奈：“你不用對我隱瞞，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她。我知道你內心的煎熬。”

晨曦的心猛地一跳，他沒想到白露竟然看穿了他這麼多的心思。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想問白露，為什麼凌風也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他總是會在夢境中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但他不敢問出口，因為他害怕得到真實的答案。

白露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主動說道：“有些事情你可能還沒準備好去面對，但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答案，關於凌風，關於你自己，關於你和凌風之間的關係。”

晨曦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為什麼……凌風也是我的妻子？”

他的聲音沙啞得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白露一邊解釋，一邊伸出手捏了捏晨曦的臉蛋，她的臉貼得晨曦很近，用一種俏皮可愛的語氣說道：“哎呀，這其中的關係可就說來話長了。簡單來說呢，當時的你是有著兩個本體同時存在的，一個是和你的凌風在一起，另一個就是和我在一起了哦。”

晨曦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在確認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你是說……有兩個我？！而且還各自結了婚？！”

白露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對啊，所以其實你有兩個妻子哦。”

晨曦感到頭痛欲裂，他扶著額頭，試圖理清思緒。

“等等……那我到底是哪一個晨曦？！”

白露歪著頭，思考了片刻，然後給出了一個聽起來很奇怪的答案：“唔……該怎麼說呢，你既是晨曦，也不是晨曦。”

晨曦聽不下去了，他抬起手，輕輕地給了白露一個爆慄。

“什麼叫既是晨曦又不是晨曦？！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哎喲！”白露捂著腦袋，嘟著嘴抱怨，“幹嘛打人呀，我說的可是實話。”

晨曦沒好氣地看著她：“那你倒是說清楚啊，什麼叫既是又不是？”

白露翻了個白眼：“很簡單啊，因為你融合了原本的兩個晨曦的記憶和能力，所以你既是晨曦，又不是完全一樣的晨曦。”

晨曦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我現在是兩個人的結合體？”

白露雙手抱膝，笑眯眯地看著他：“大聰明，恭喜你答對了！你現在可以說是一個全新的個體，擁有前兩個晨曦的所有記憶和經驗哦。”

晨曦苦笑著搖搖頭，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就像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那……那我還能找回以前的記憶嗎？”

白露白了他一眼：“找個屁，和我一起過日子得了，還想著其他的女人幹嘛。”

晨曦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