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秦璃洛說香有問題,楚景川滿腹狐疑。
“洛兒,你聞出什麼來了嗎?”
“有一點點,但是洛兒也不太確定。”
“那好,把屋子鎖了,任何人不許進來。”
因為中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等楚景川一行返回會客廳之後,大家紛紛告辭離開了。
就連劉承俊父女,也坐上轎子回去了。
會客廳中,就剩下了楚景川父子四人,以及齊雲沐和秦璃洛,還有顧南風和鄭銘。
齊雲沐看了一眼秦璃洛,然後把視線落在了楚景川身上。
“楚丞相,今日之事,你有什麼看法?”
“戰王,這不過是下人苟且。雖然擾了大家的雅興,但是沒必要大驚小怪。”
“噢?楚丞相覺得,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王爺,那您覺得呢?”
齊雲沐聽了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乖乖今天隨機應變,那屋子裡的人恐怕就不是春紅了。”
楚景川一愣。
“不是春紅,那又會是誰?”
齊雲沐一字一頓。
“劉—玉—瑤。”
“什麼?劉小姐?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秦璃洛皺著眉頭,明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爹爹,你可認得這個?”
“洛兒,這不就是一把酒壺嗎?”
“不,這不是一把普通的酒壺,而是一把鴛鴦壺。”
鴛鴦壺三個字一出囗,楚景川什麼都明白了。
“洛兒,你是說,剛剛有人利用這鴛鴦壺給劉小姐下毒?”
秦璃洛點點頭。
“沒錯。不過不是下毒,而是下了合歡散。”
聽了秦璃洛的話,楚景川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墜入了萬丈深淵,眼前漆黑一片。
而楚婉寧體若篩糠,整個人都不好了。
穩了穩心神,楚景川無比艱難地問道:“洛兒,你怎麼知道這鴛鴦壺裡被人下了合歡散?”
“如果想搞清楚,爹派人請一位御醫過來查查不就知道了嗎?捎帶腳,再查查那個屋子裡燃著的香。”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楚景川咬了咬牙,“子軒,你立即進宮去請周太醫。”
“是,兒子這就去。”
思前想後,楚景川還是不解。
“洛兒,你為什麼篤定,這鴛鴦壺裡一定是放了和歡散呢?”
“這個,你得問二哥呀。”
楚景川看向了自家兒子。
“子安,你來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楚子安未曾開言,先看了一眼楚婉寧。
楚婉寧的臉,唰地一下子白了。
“爹,都怪兒子不好。兒子發現了端倪,但是沒有跟爹爹說。其實幾天前,兒子就發現春紅在回春堂買了合歡散。”
楚婉寧的臉上,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
楚景川冷眼看向楚婉寧,厲聲問道:“婉寧,你有什麼可說的?”
楚婉寧心驚膽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爹,這都是春紅自己偷偷買的,婉寧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好,來人,把春紅帶過來!”
一聽爹要當著大家的面審春紅,楚婉寧面如死灰,呆呆地跌坐在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與她絕對脫不了干係。
楚景川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無可救藥了。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想給劉小姐下藥。
小小年紀,她的心腸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