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使冷笑數聲,嘲諷地瞥視著這群稚嫩的孩童,隨後轉身,目光凌厲地投向高踞寶座之上的洪安通夫婦。
"教主、夫人,昔日我與赤、白、黑、黃四門掌門結為金蘭之交,誓死追隨教主,為神龍教赴湯蹈火。"
"未料大業未竟,竟至今日之境地。夫人慾取許某性命,不足為奇,但黃龍使殷大哥竟貪生怕死至此,口出汙衊亡友之語,實乃豬狗不如!"
青龍使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雙手緊緊握住胸前的衣襟,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士可殺,不可辱”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發出一聲怒吼,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震得整個場面都為之顫動。
隨著這聲怒吼,只聽到‘撕拉’一聲脆響,青龍使身上的衣衫盡數破裂,華麗的錦衣瞬間變成了兩片,在狂風中瘋狂舞動。
他雙手緊緊握住這兩片衣服,然後猛地一揮動,這兩片衣服竟然化作了兩道龍捲旋風,瞬間就將那八名少年男女手中的長劍捲入其中。
那八名少年頓時驚慌失措,紛紛用力想要奪回自己的長劍,但越是掙扎,就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青龍使體內真氣洶湧澎湃,源源不斷地匯聚到雙掌之上。
他猛地一揮,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勁頓時爆發開來,將那八柄長劍盡數震斷。
同時,他的衣衫也被這股強大的氣勁吹得狂舞不已,彷彿要掙脫束縛一般。
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青光,則如同閃電般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就在這一瞬間,包括那八名青衣少年和七名白衣少年在內的十五人,全都胸口中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紛紛倒在地上。
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地面,臉上則充滿了恐懼、不甘和困惑等複雜的表情。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李長歌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只能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此時,青龍使依然穩穩地站在原地,只是呼吸略微顯得有些急促。
對於這些內力淺薄的小輩來說,他應付起來毫不費力。儘管經過一番激戰,但他的實力仍保留著九成以上。
洪夫人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大吃一驚。她連忙拍了拍手,立刻有二十餘名青衣少年拔劍而出,迅速將青龍使包圍起來。
青龍使得意地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夫人,你教出來的這些娃娃,簡直就是一群酒囊飯袋。教主若是指望依靠這些小傢伙來建功克敵,實現戰無不勝的目標,恐怕就太天真了吧!”
七少年圍殺鍾志靈,洪教主選擇視而不見,青龍使殺害了十五名少年男女,他依然面色如常,無動於衷,穩穩坐在椅子上,彷彿下面發生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
洪夫人輕瞥夫君,眼底掠過一絲自責,旋即在他安撫的目光中綻放出明媚笑容,從容落座。
“青龍使,你的劍法確實精妙絕倫,今日之事……”
話未說完,廳內驟然響起連綿不絕的金屬碰撞聲,數百名少男少女手中的長劍紛紛無力落地,眾人面面相覷,驚愕不已。
首個少年猝然倒地,彷彿觸發了連鎖反應,隨後少年們一個接一個癱軟在地。
緊接著,年長者亦感不適,四肢乏力,頭暈目眩,口吐白沫。內力淺薄者首當其衝,頃刻間,大廳內便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
洪夫人目睹此景,大驚失色,猛地起身,“這……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她自身亦感虛弱,跌坐回紫檀木榻上,手扶額際,試圖緩解眩暈,卻愕然發現體內內力莫名消失無蹤。
相較於眾人的狼狽,洪安通雖亦受影響,但尚能勉強支撐,他勉強調動起一絲內力,身體雖略顯佝僂,卻仍穩坐寶座之上。
青龍使見狀,激動得仰天大笑,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內,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