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輕嘖了一聲,雙手合十,一副佛門高人的模樣,可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卻暴露他的本性。
“既然二位不配合,那就罰你們在這站兩個時辰好了,兩個時辰後穴道自解,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不要再被人矇騙了。”
說著,李長歌朝著綠衣女子燦然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看得他這般得意,綠衣女子都快氣死了,可技不如人,又不會內功,她只能忍耐。
藍衣女子也是脾氣暴躁的人,聽到要在這罰站,頓覺羞恥和憤怒,氣急道:“你枉為高僧,竟然欺負我們這些小輩,簡直是武林之恥!”
“無恥僧人,快解開我們的穴道,”
李長歌眉頭上挑,輕笑一聲,“二位施主,貧僧今年十八歲,除了輩分高點,和你們的年紀其實相差無幾。”
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落入兩女耳中,卻變成嘲諷。
她們覺得對方是在含沙射影說她們武功不行。
看著兩女氣得滿臉通紅,像是破口大罵的樣子,李長歌幹嘛伸手點住了她們的啞穴,讓她們說不了話。
他也就不用聽那些不好聽的話了。
朝著兩女揮了揮手再見,然後帶著四名一臉崇拜的僧人回了寺院,叫人去迎客亭將受傷的弟子替換下來。
這下不好溜出去的李長歌只得在屋裡用完一頓簡單樸素的飯菜,然後從玉佩空間翻出一袋瓜子,搬了個椅子放在一棵特別大的銀杏樹下,喝著茶磕著瓜子,觀看少林武僧練功。
他的這種行為引來眾僧人的注目,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悠哉過了兩個時辰,李長歌慢悠悠地收起椅子和瓜子,去了寺門外瞅了一眼,那兩名女子已經離開了。
見狀,李長歌轉身回寺裡,心裡琢磨著劇情已經改變,不知比原著快進了多少。
按照正常情況,後面就是蒙古來的葛爾丹會遇到阿琪,然後來少林來要人
而自己和阿珂之間的姻緣線經過這一遭,不知道會不會斷。
未來的事情誰都沒法預料,李長歌也只能根據已知的劇情進行推測,順其自然即可。
轉眼間,便過去半個月,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月,天氣也越來越冷。
這段時間,怕出門碰到阿珂她們,李長歌硬是在寺里老老實實地待了半個月,每天不是去藏書閣看書,就是和澄觀比武。
就在這一天,原本寧靜祥和的寺廟外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那聲音如同雷鳴一般轟隆隆作響,緊接著便是身後揚起的滾滾煙塵,遮天蔽日。
不多時,十餘匹駿馬便如疾風般疾馳而來,然後齊齊勒住韁繩,穩穩地停在了少林寺那巍峨莊嚴的山門前。
只見馬上坐著的這些人,個個身著御前侍衛那鮮明而華麗的服飾,粗略一數,共有一十六人之多。
他們動作嫻熟且整齊有序地翻身下馬,隨後迅速分成兩列縱隊,筆直地站立在山門前。
而站在隊伍最前端的兩個人,則分別是張康年與趙齊賢。
此時,正在寺內與澄觀大師切磋武藝的李長歌,敏銳地捕捉到了門外傳來的動靜。
當他聽聞是宮裡來人找尋自己時,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狂喜之情。
因為他心裡清楚得很,這定然是康熙帝派遣之人前來傳達旨意,要讓自己前往五臺山辦事。想到此處,李長歌手中招式一收,身形一閃,已然向著山門處疾步而去。
也就是說康熙很快便會從京城出發,去清涼寺見他父皇,而後自己就可以不用做和尚了。
李長歌興高采烈地往寺外跑去,當他看到門外的張康年等人,心中大定。
張康年等人一見到李長歌,齊聲跪拜道:“見過都大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