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響言又是無耐又是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擔心她哭得太傷心岔了氣。
桑彤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允許的範圍內活得瀟灑任性,遵循本心,甚至在束縛重重的娛樂圈都能活得那麼真實。笑就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大笑,哭也是這樣酣暢淋漓,驚天動地。
駱響言騷包地戴著剛訂購的新款領結,卻正好方便了桑彤。
桑彤哭得鼻涕橫流,手指摳啊摳,將駱響言鬆鬆掛在脖子上的領結拉下來,包著拇指和食指,貼在鼻子上一個用力。
駱響言臉都綠了。
桑彤擦了擦鼻涕,一邊大哭一邊斷斷續續地罵:&ldo;他怎麼能夠……怎麼能那麼心安理得地唱那首歌……&rdo;
駱響言不解,哄著她問:&ldo;那首歌怎麼了?&rdo;
桑彤哭得一抽一抽地打嗝:&ldo;我寫的……定情信物……&rdo;
駱響言前後一想就明白了,心裡大恨梁源,恨不能將他剁碎了空運得遠遠的,抱著桑彤琢磨著怎麼給梁源下點絆子。
哭也是件體力活,特別是這麼竭斯底裡地嚎啕大哭。
桑彤好一通發洩,哭聲漸漸消下去,然後慢慢睡著了。
駱響言無語地瞪著她淚痕遍佈的小臉,胸口濕漉漉的難受之極,可是胸前的衣服還被桑彤揪著,稍微一動身,就極其不安地抓得更緊。駱響言心裡一軟,吻開她緊皺的眉心,摟著她一起睡下。
第二天醒來,桑彤眼腫得核桃一樣,哀怨地對著鏡子:&ldo;我沒法兒見人了……&rdo;
駱響言靠在浴室門口笑得花枝亂顫,在桑彤噴火的雙眼中舉手投降,自覺地打電話叫人送上來點冰塊。
桑彤大爺一樣橫在沙發上,駱響言拿毛巾包好了冰塊,小心翼翼地給她敷著眼睛。
桑彤醒過來就翻臉不認人,這會兒反應過來了,開始秋後算帳,掐著駱響言面目猙獰地逼問:&ldo;說!昨天晚上為什麼要說我懷孕?你這不是毀我冰清玉潔的形象嗎!&rdo;
駱響言淡定地鄙視她:&ldo;你都當了兩年多家庭主婦了還冰清玉潔?嘁‐‐不說你懷孕那要怎麼說?說你身嬌體軟,感冒發燒?一開始是誰拉著我跳舞跳得滿場飛?體壯如牛的,要是有人相信才怪!&rdo;
桑彤自動過濾掉不好聽的話,仔細一想確實是,不由怒道:&ldo;都是你!等約定到頭和你離婚了,以後指不定真嫁不出去了!&rdo;
駱響言面色一僵,狀似不經意地說:&ldo;二爺心好,可憐你二婚頭日子不好過,收了你怎麼樣?&rdo;
桑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ldo;你什麼時候把身邊的鶯鶯燕燕摘乾淨了,再說這話吧!&rdo;
駱響言眼神一怔,盯著她的臉色認真問道:&ldo;真的?&rdo;
桑彤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不由心裡一陣不明所以的悸動,彆扭地揮了揮手,假裝不耐煩地說:&ldo;再說再說,我餓了,你去叫早飯!&rdo;
駱響言心裡一喜,至少桑彤沒有決絕地說不。樂顛顛地叫了早飯上來,和桑彤一起邊吃邊聊。
&ldo;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還想……還想和梁源那小子在一起嗎?&rdo;
桑彤放下勺子,姿態優雅地拿起餐巾掖了掖嘴角,故作高傲,冷艷地嗤笑:&ldo;怎麼可能!好馬不吃回頭糙,再說了……三條腿的男人不好找,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