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安收回指頭,看著粘在上面的腦漿,一個黑點散發著波動。
“付源真是妖族!”剛才背後說壞話的侍者大叫起來。
一個嘴巴打過去,侍者躺在地上臉腫起老高。
“聒噪,再亂喊亂叫,割了你舌頭。”
週六安清潔手指,將黑點彈給孫組長。
看著於青巖準備下刀,伸手攔下,“慢著,你不會在這裡解剖屍檢吧,我看了明天都吃不下飯。”
此時於青巖想解剖週六安,看看他腦瓜裡究竟藏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思維。
清妖司平州分部周觀察,斬殺妖族只剩一顆頭,活下來的全部蛋碎,這種殘忍的手段傳遍平州公門權貴和仙家。
剛才還把人腦袋戳穿,現在裝嬌弱,腆臉說吃不下飯。
平州流傳週六安為何就拎一顆妖頭回來,身子都被他切片涮火鍋啦。
吃妖達人週六安,惡名昭彰。
孫組長下了結論,“裝入大腦不超過一小時,此人不是妖族。”
嚴監司目光陰沉盯著列隊的侍者和列車員,“一小時內見到付源的人出列。”
國字臉列車員組長轉頭下令,“照嚴監司的說的做,這不是兒戲,妖族就潛伏在車上,危險不用我多說,每個人交代清楚何時何地見到的付源。”
國字臉態度恭敬對嚴監司行禮,“大約四十分鐘前,我見到付源,讓他清洗果盤。”
“我休息前見到他,忘記具體時間,他端著一盆菜說包廂客人要加餐。”
“半小時前我在吸菸室玻璃窗看到他路過,低著頭不理人。”
加上躺在地上腫臉的侍者,挨個講述見到付源的時間地點。
面色漲紅的賀蘭臺,用惡狠狠眼神一個個盯過去。
從週六安扔出鼠妖頭顱,他心態就有些急躁,剛才制止週六安查驗屍體,又被打臉。
恨不得妖族現身,讓他一拳打爆,才能挽回天才的名號。
週六安拔出七環劍,手抖劍花對著國字臉列車員刺過去。
眾人將目光全部看向國字臉,方才表現的那麼積極,號召服務人員主動交代。
莫非他才是妖族?
隱藏的好深。
國字臉看到劍光時,已經感受到冰冷的劍氣,白光從眼前一晃,全身失去了知覺,只感受到麻木寒冷。
他死了。
周圍尖叫聲一片,國字臉感覺到褲腿一陣溼熱,下意識低頭。
他被嚇尿褲子。
‘叮叮噹噹’聲音傳來,回頭見到那片耀眼的劍光圍著另一個列車員。
腿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趁著其他人沒注意,雙手支撐爬向遠處。
他希望永遠無人見到他尿褲子的樣子,他恨死週六安。
大廳裡空出一大塊,週六安手持七環劍,對面列車員的制服絲絲縷縷掛在身上。
原形是一頭野豬,露出人性化的眼神,疑惑問週六安,“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週六安指著鼻子,“剛才你說在吸菸室看到付源,可你身上沒有一點菸味,還有你的手指沒有被煙燻黃的痕跡。”
“就憑我沒有煙味你就認定是我。”野豬妖十分氣憤。
“每個列車員休息時去抽菸,事後必須洗澡換衣服,保證身上沒有異味才能為貴賓服務。我特意隱藏半個月學習,你太武斷了。”
週六安一拍腦袋,好像才反應過來的樣子。
“還有,你們列車員組長說四十分鐘前吩咐付源洗果盤,你說半小時前見過付源路過。我看了環境,清洗室到吸菸室不順路,那麼多果盤至少要洗十分鐘,他剛洗完就路過吸菸室,明顯時間不對。”
不耐煩嘖嘖,“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