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委託轉達的儀倌卻另有想法。
“鍾離先生,你最近缺摩拉嗎?”儀倌小心地詢問,他早就聽說鍾離找人合作,再加上他最近要修繕舊房子,因此他很難不懷疑鍾離把錢花完了。
好在鍾離明確表示他不缺錢。
“與是否缺摩拉無關,我另有想法。”鍾離回答時忽然意識到,胡桃得知他想要做什麼後,肯定也要問他為何要用工資來平賬。
更進一步,她甚至會說要幫忙把錢還給伊戈爾。
與其到那時再解釋,不如託儀倌一起提前告知胡桃他的想法是什麼,那樣還能省去被她追著盤問的功夫。
鍾離僅是設想胡桃問東問西,便已經提前感到無奈。
對於胡桃,他實在是不擅長應付。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鍾離對儀倌講出他要將往生堂發給他的工資要轉交給誰。
“今日幫我付款的人,正是我當前的租客。”鍾離稍作沉思,“比起一次性將摩拉交給他,我想利用當前在往生堂的收入還款更有誠意。”
“誠意?”儀倌重複著鍾離的說法,他還是頭一回說分期還款更好。
正常來說不該是一筆還完才能讓對方高興嗎?
在儀倌的困惑中,鍾離再度開口,“他不贊同我將賬單掛在往生堂,所以我才想出這個法子。”
聽到有人不贊同掛賬,儀倌立刻感同身受。
此時再看鐘離,他認定正是明白了自己的問題,鍾離才用這種方法改正。
儀倌這下都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鍾離先生,連糾正消費習慣的方法都那麼超凡脫俗。
說服了自己以後,儀倌對鍾離保證,“我明白了,鍾離先生,我會告知胡堂主,讓他同意你的方案。”
得到儀倌的保證,鍾離客氣地道謝,隨後他離開往生堂。
鍾離前腳剛走,胡桃後腳回來。
剛坐下沒幾分鐘的儀倌見到胡桃哼著歌走進堂內,理解又站起來,對她轉述鍾離交代的話。
“你說鍾離要用他把他的工資交給他的租客?”胡桃總結儀倌話裡的內容,臉上出現一絲不可思議。
“對,鍾先生想必是要糾正消費習慣吧。”儀倌理所應當地說。
不論如何,讓沒有見幾面的客人幫忙付錢,都有點不好看。
鍾離想要改變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胡桃不是這樣想。
活了這麼多年,她只聽說過租客給房東交錢,還見過反過來的。
尤其是房東還是鍾離。
胡桃可不覺得他是想要改變什麼消費方式。
畢竟在她看來,鍾離真的想改,他早就改了,根本不用拖到現在。
而排除一切可能,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胡桃眯起眼,認定其中有情況。
用工資還款不過是表面,鍾離的算盤早就打得噼裡啪啦。
不過胡桃不準備糾正,不管怎麼說,鍾離都是往生堂的員工,她作為堂主當然要多關照關照。
“哎呀呀,鍾離想要改變可不容易,那就按他說的,把他的工資交給他的租客。正巧我這邊有那名租客的資料,你拿著他和鍾離的資料去跑一趟北國銀行,給鍾離的工資賬戶開個親情支付業務。”
胡桃大手一揮,批准了鍾離的工資轉移方案。
這本是很簡單的事,儀倌卻還有疑問。
“堂主,為什麼是親情支付?”儀倌撓了撓頭,總覺有哪裡似乎不太對。
胡桃不給儀倌多想的機會,她義正詞嚴地講出原因,“業務開通,往生堂轉賬和鍾離再花錢的時候,那位租客就能在下個月的賬單上看見。”
“這樣能對鍾離起到監督的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