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堂裡為段衡祈完平安,王氏和段嫆找各夫人千金聯絡感情去了。
平日裡,要見到一些重臣的夫人千金,都要下本錢拜帖子。
如今,大家一同住在千佛寺裡,如此大好機會,豈能平白錯過。
與她們打好交道,也能有利於段衡日後的升遷。
是以,王氏和段嫆來到佛寺之後,每天除了給段衡祈平安,便是忙著結識重臣夫人千金。
陸清悅可能是千佛寺最閒的閒人了。
先是稱病了八九天,每天窩在廂院裡看書寫字,病好後,也只是加了給段衡祈平安這一項。
閒人陸清悅在佛堂前站了一會兒,正欲回去,不成想見到了蘭嫿,蘭嫿很是欣喜。
“好妹妹,你可算好了,不枉我這幾日幫你向佛祖請願,期望你的風寒快些好。”
陸清悅笑著福了福身子。
“那清悅在此謝過蘭姐姐了,也幸虧蘭姐姐時常來找我說話,為我解悶。”
蘭嫿親暱地拉著她的手。
“你快別說了,你不在時,我一個人都要悶死了。”
陸清悅瞧了瞧外頭的天色。
“聽聞佛寺竹心亭最為清幽僻靜,是個消遣散心的好去處,不如你我結伴去走上一走。”
“好啊。”
蘭嫿挽著陸清悅正要走,蘭嫿母親身旁的丫鬟匆匆來到兩人跟前。
“小姐,夫人有要緊事尋你過去。”
“什麼事?”
“奴婢不知。”
蘭嫿拉著陸清悅的手:“妹妹,走,待我一起去見了母親,我們再去竹林。”
陸清悅搖了搖頭:“既有要緊事,你快些去吧,我回去準備些糕點,你若好了,讓人來知會我一聲。”
回到廂院,紅棉去準備糕點,綠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夫人,我聽說竹心亭在竹林深處,你從前不是說竹林深處太過偏僻幽深,恐有不妥,不愛去麼?”
陸清悅放下茶盞:“在屋裡悶了許久,去一次無妨,況且…”
她壓了壓眼睫:“我也想見識一下竹心亭的景色。”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蘭嫿的貼身丫鬟十芝來尋陸清悅。
陸清悅心道時候正正好,拉著紅棉和綠玉起身前往竹心亭。
竹林常有世家公子在此談笑風生,也偶有臣婦貴女相聚品茗說笑。
但越往裡走越是僻靜,人聲也漸漸小了,三人多了幾分警惕之心。
陸清悅來到竹心亭時,蘭嫿還未到,她於亭中坐下等待。
可小坐了好一會兒,蘭嫿都遲遲未來。
蘭嫿並不是無故爽約之人,陸清悅喊了綠玉去蘭嫿住處瞧瞧。
綠玉剛走一會兒,身後傳來幾道腳步聲。
陸清悅以為是蘭嫿,捏著帕子急急回頭,卻見幾位世家公子談笑著走來,她微微一愣。
處於中間的是一位丰神玉立的藍袍男子。
其臉龐線條分明,硬朗英俊,眉目裡含著一抹凌厲之色。
雙方相見,公子們停了說笑,藍袍男子眼神清淡地望向陸清悅。
蘭嫿未到,又來了旁人,大燕朝雖對女子的束縛沒有那麼嚴苛,但該避的還是得避著些。
陸清悅與他們見了禮,領著紅棉走了。
一公子哥搖了搖扇子:“平日裡這個時候,竹心亭除了我們,鮮少有人造訪,今日倒是來了新的客人。”
藍袍男子目送陸清悅遙遙離去的背影,問了一嘴:“她是?”
另一公子哥為他解釋:“那位是定遠少將軍夫人。”
藍袍男子輕輕顰眉:“竟是她。”
陸清悅與紅棉出了竹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