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用玉珠子滾著眼睛,她近來哭的次數有些多了。
想想,是有些對不起蘭嫿和那些個有些單純的貴女們。
火燒到她眼前了,她怎麼會察覺不到,她還順便添了一把柴火呢。
綠玉對陸清悅哭的事情耿耿於懷,可她又不敢開口,生怕戳到夫人傷處,又惹得她落淚。
陸清悅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便主動開口。
得知了她受夫人貴女們排斥的原因,綠玉義憤填膺,氣得捶胸頓足。
“怪不得,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我原以為少將軍辜負了夫人,至少還有老夫人和二小姐向著夫人,沒想到他們竟是一窩的,真是糟蹋了夫人這兩年對他們的好。”
紅棉默不作聲,她怎麼覺得夫人好像早就知曉了這些事情。
別看夫人整日窩在院子裡,可京城裡發生的事情,幾乎沒有瞞得過她的。
而且夫人安排她去做的某些事情大多也是別有用意。
過了幾日,國子監主簿應府收到一冊詩集珍本。
應採桑愛不釋手,問婢女:“這是誰送來的?”
“是少將軍夫人差人送來的,說是給小姐的回禮,送東西來的那人還說,少將軍夫人本來是在涼亭那日,就想送給小姐的,只是後來沒顧得上,時至今日才想起,於是急急送了過來。”
應採桑垂眸,少將軍夫人現在估計焦頭爛額著呢。
段衡和溫知意的婚期近了,溫知意沉浸在即將成為新娘子的喜悅當中。
府裡一些人見了溫知意,已經開始提前諂媚地喊起二夫人了。
溫知意倒是沒拿著捏著,笑了笑算是應下了。
雪鵑跟在溫知意後邊,一臉得意。
陸清悅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看不過眼,暗地裡啐他們。
“呸,一群吃裡扒外的,忘了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是誰給他們發工錢的了。”
“都是平時夫人對他們太好了,心給養野了。”
陸清悅聽了,勾了勾唇角,也是時候了,她找來了靈翠。
“靈翠,現在有一事交與你去做,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只是傳幾句話,你若做得好,我大大賞你。”
靈翠欣喜:“夫人請說。”
陸清悅朝她招了招手,靈翠來到陸清悅跟前,陸清悅以手掩唇。
“你去流麴院”
靈翠剛出現在流麴院,雪鵑就注意到了,她如今在流麴院可是說一不二的了,高傲得很。
“靈翠,你來這兒幹什麼?”
靈翠看向自己的腳尖,磕磕巴巴:“沒,沒什麼。”
雪鵑狐疑:“那你緊張什麼?”
她轉了轉眼睛:“你該不會是見溫姑娘真的要成主子了,後悔了,想要重新回這兒來吧?”
“沒,沒有。”
“說謊,我告訴你,晚了。”
她不允許多一個人跟她搶位置,分好處。
何況靈翠曾經跟她一樣,是被派到溫知意屋裡伺候的。
靈翠似乎氣急了,猛地大聲道:“你得意什麼,溫姑娘進門,還有辦喜宴,哪樣用的不是夫人的銀子。”
說完,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溫知意臉色奇差地踏出房門:“你說什麼?”
靈翠只好一五一十將王氏時常找陸清悅商議銀子的事情說了。
“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關我的事情。”
溫知意沒有怪罪靈翠,靈翠飛快跑了,去領賞去了。
雪鵑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牽連。
溫知意的胸口深深起伏了幾下,娶平妻用正室的錢,縱使她一個非權貴出身的人聽起來,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