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太后面前,為段嫆掙回了些好印象。
太后雖沒有實質的獎賞,但看起來是十分滿意的。
陸清悅手傷的事情,根本瞞不過燕聿,他隱隱有幾分不悅。
“夫人怎麼又受傷了,腳傷才好,又添了新傷,夫人如此不愛惜自己?”
陸清悅拉起袖子,藏了藏自己的手:“只是一點小抓傷,過幾日就好了。”
“哼,這會兒藏什麼。”
她小聲嘟囔:“這不是陛下見了不高興麼。”
“真想讓我高興,日後合該小心些,倘若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你只管吩咐影九,他自會出現。”
陸清悅乖乖應著:“好。”
燕聿臉色這才好看些:“給你的藥,好生塗著。”
陸清悅笑盈盈:“是。”
話說,燕聿給的藥見效快,效果也好,她每回都偷偷留出一些,命紅棉拿回去給胡大夫。
讓胡大夫想法子配出相似的藥膏來,以防日後不備之需。
爹爹‘病重’,她礙於身份,不能常回去,紅棉隔三差五替她回去,是人之常情,李嬤嬤這老奴逮不住她的錯處。
商隊的信也是送回陸府,紅棉回去,還能順便瞧瞧商隊有無來信。
孟素輕在太后壽宴後,就被禁在了家中,任憑她怎麼拍門,都無人理會。
孟父孟母才在懷國公府吃了個閉門羹,這會兒聽到孟素輕大呼小叫,氣不打一處來。
孟父來到門前,厲聲訓斥她:“在嫁入郡王府前,你都給我老實待著,少出去丟人現眼,惹事生非。”
這日,陸清悅在寫字,紅棉從陸府回來,拿回了商隊的信。
陸清悅擱下筆,拆開來,入目第一行便令她激動不已,風璃道她知道這種香。
是他們蠻夷族的巫師,研製出來的一種蠱毒所散發出來的。
但具體是什麼蠱毒,她並不知道,因為那蠱毒由她的父親保管著,旁人沒機會拿得到。
如此說來,燕聿是被蠻夷族的蠱毒控制了,怪不得他發作那會兒,像是中毒了一樣。
燕聿身上的異香,她與他第一次見面時便聞到了,說明中蠱已久。
皇宮守衛森嚴,那麼這種東西只能是由私通蠻夷族的人帶進皇宮來的。
可惜,她對皇宮裡發生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清楚。
她提筆寫了一封回信,紅棉邊湊到她的身側邊研墨,邊道。
“夫人,此外還有一個訊息。”
陸清悅筆下未停:“說。”
“那女子有一點頭緒了,她曾是一位煙花女子,曾得罪了一位鄉紳,後被一位貴公子救下,並贖了身。”
“之後便銷聲匿跡了,而那貴公子也從未顯露過身份,只知道是京城來的。”
陸清悅沉吟:“京城來的?”
紅棉繼續道:“是,對了,在追查的過程中,他們發現還有另外一夥人,也在追查那女子的訊息。”
陸清悅頓了頓:“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麼?”
紅棉搖頭:“暫時不知。”
陸清悅停了筆,默默沉思。
燕聿為帝王之軀,身中蠱毒的事情,定然沒多少人知道,否則燕朝必會大亂。
他作為當事人,肯定第一個意識到衛韻兒的不對勁之處。
那麼追查衛韻兒,只能是他了。
陸清悅吩咐:“讓他們小心地避開那些人,先別暴露。”
她將寫好的回信一同交給紅棉。
“順便把回信派人送回去商隊。”
紅棉:“是。”
宮外的密信催得是越來越急,衛韻兒多次求見皇帝,穿得也越來越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