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得是。”
陸清悅抬了抬手,綠玉捧著一個小箱子進來了。
“我院子裡的人,都是好幾個年頭的老人了,上一回出了個背主的丫鬟,我就將她們的底子重新查了一遍,全在這箱子裡。”
王氏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謹慎成這樣。
陸清悅:“那個細作小丫鬟是新來的,要查也查新來的人罷。”
她以退為進道:“不過,母親要是信不過我,去查查也罷。”
王氏速速換上笑臉:“我怎會信不過你呢,你既然已經查過了,那就算了。”
李嬤嬤:“人不查好說,可紅棉也不能老出去啊。”
“紅棉是你身邊的貼身丫鬟,常在外面跑算個什麼樣子,你有什麼事兒,吩咐小廝們去做也是一樣的。”
“紅棉是替我回去看望爹爹的。”陸清悅揪著帕子掩了掩面。
“母親,你也知道我爹是個什麼情況,我不能常在他跟前伺候,已是不孝。”
“以往,紅棉也常替我回去,也不見別人說什麼閒話。”
她放下帕子,疑惑地問:“現在,怎麼忽然不許她再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王氏擠著笑:“嗐,還不是細作這事鬧的,紅棉不是不能再出去,而是日後得事先找我來通報一聲。”
“免得別人以為我們少將軍府沒有規矩,可以隨隨便便進出。”
陸清悅:“好,那明日紅棉替我回府看望一趟爹爹,請母親應允。”
王氏:“自然是可以的。”
然而,次日紅棉出府時,要經過搜查後才能走。
重新查清了所有下人的底細,王氏派人監視起了陸清悅的院子。
李嬤嬤去試探了周嬸子:“大夫人查你們的底細,怎麼沒把你查出來?”
“大夫人查出來了,老奴就主動坦白了。”
李嬤嬤大叫:“什麼!”
她惡狠狠壓低聲音:“你個老東西,你敢出賣老夫人。”
周嬸子連忙跪下求饒:“老奴沒有出賣老夫人,老奴只坦白了那不爭氣的兒子欠下了許多賭債的事兒。”
“大夫人見老奴說了實話,只敲打了老奴幾句,其餘的什麼也沒問。”
說著,她垂下失落的老臉。
李嬤嬤隨即摸清了她的心思。
“哼,你以為她會替你還了賭債,她哪有那樣好心,也就老夫人見你可憐,才出了那麼多銀子給你。”
周嬸子磕了磕頭:“是,老夫人大恩大德,老奴不敢忘,那瓶子的藥,老奴已經放完了。”
她把空瓶子拿出來交給了李嬤嬤,李嬤嬤開啟裡面看了看,空空如也。
紅棉出入都要搜查,漸漸地,紅棉出去少了,還有一個原因是,陸清悅病了。
李嬤嬤喜滋滋去回稟了王氏:“老夫人,藥效發作了。”
“大夫才走,我便瞧見紅棉那小妮子去庫房拿了好幾支上好的人參,估計是要給大夫人補身子用。”
王氏:“可惜了那幾支上好的人參啊。”
段嫆收到訊息,也高興得手舞足蹈。
丫鬟們死死地低著頭,她們經常被髮瘋的段嫆打罵,這會兒出現什麼情況,都宛如驚弓之鳥。
林梔一聽自己的財神爺病了,在丫鬟的擁護下,急急忙忙去看望陸清悅。
陸清悅攏著寬大的衣裙,虛弱地躺在榻上,臉上血色全無,看著很嚇人。
林梔急道:“姐姐,你沒事吧?”
“你跑來做什麼,月份那麼大了,也不怕跌著。”
“姐姐,大夫可說了是什麼病啊?”
綠玉替陸清悅答道:“大夫查不出來,只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