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惦記我,想來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燕聿按著她的腰,不許她動,他自己向後半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採頡的模樣。
陸清悅臉一下子熟了,她眼神飄忽,聲音微顫道。
“陛下,我病著呢。”
燕聿勾著她的裙帶:“嗯?又不需要你多大動作,我沒病不就成了。”
陸清悅扯回自己的裙帶:“陛下別瞧不起人,等我好了,我就…”
不知是不是太過於羞澀了,她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
燕聿扶住她:“罷了,看在你病得難受的份上,勉強放過你了。”
兩人在床邊磨了會兒時間,快要晚膳時刻了,紅棉進來詢問。
“夫人,可要擺膳?”
今日好歹是冬至,陸清悅發了賞銀,府裡上上下下還是挺喜慶的。
陸清悅:“擺吧。”
可她沒什麼胃口,還是在燕聿的強迫下,還多喝了幾口湯。
燕聿不止要在府裡用晚膳,還要在府裡住下幾日。
陸清悅只好吩咐下去,不許人到外面去胡說。
丫鬟們嘀嘀咕咕:“我覺得我們很快就可以喊王公子為姑爺了。”
用了膳,綠玉端著苦藥來了,陸清悅眉頭緊鎖,苦大仇深瞪著那碗藥。
燕聿取著她架上的詩集在看,綠玉端起藥碗要喂她,燕聿啪地合上詩集,想要過來接手。
陸清悅抬手阻止了綠玉,伸手接過藥碗,自己一口悶了。
綠玉:“夫人,你怎麼喝那麼快,幸好這藥不燙了,這萬一還燙著,豈不是燙傷自己!”
陸清悅皺巴著臉,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又往嘴裡塞了兩顆甜果,才含糊道。
“我知道這藥不燙,才一口氣喝完的,慢慢喝太苦了。”
綠玉不贊成:“難保底下還有些燙的,夫人嗓子不也疼著,這一燙,把嗓子燙壞了可怎麼好?”
陸清悅咬著果子看向燕聿,他重新拿起了詩集,坐到她旁側。
“你看我也無用,這事兒你這小丫鬟說的是。”
陸清悅又吃了一枚甜果:“知道了,我下次慢慢喝就是了。”
綠玉這才端了藥碗出去。
燕聿問起:“嗓子也疼?”
她悶悶道:“嗯。”
燕聿也拿了枚甜果:“你這身子太弱了,我瞧令尊身子骨強健,應是有胡承的功勞。”
甜果實在是甜,他微微蹙起眉頭:“等開了春,你該讓胡承來替你也調理調理身子。”
陸清悅:“我只是一時不慎,才著了涼罷了。”
燕聿回應她:“呵。”
她不服:“我就不信,陛下不生病?”
燕聿翻著詩集:“那倒沒有,人要是不生病,豈不是成神人了,但你是身子弱。”
“我…”她氣哼哼地又給自己捻了一枚甜果。
燕聿抬眼:“夜裡不要吃太多甜的。”
隨後,他叫了紅棉進來,移走了那蝶甜果。
陸清悅眼巴巴:“可我才喝了藥,嘴裡苦。”
燕聿這會兒一點兒也不心軟:“你已經吃了四顆了,那苦味兒有那麼厲害?”
“陛下沒喝到,怎知它不厲害?”
燕聿放下詩集,朝她走來:“悅兒這是在邀請我?”
他捏著她的雙頰,結結實實親了一口:“滿嘴兒甜味兒,哪裡苦?”
陸清悅捂著自己的嘴:“陛下,我患的是風寒!會傳給你的!”
“嗯,正好嚐嚐你那藥有多苦。”
“陛下在說什麼,藥哪裡是能亂嘗的,而且陛下要是真被我拖累病了,豈不是要折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