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這叫做藝術。”

“乾脆什麼都不穿算了，那不更加徹底嗎？”

“對，什麼都不穿，那叫做行為藝術！”

鄭康笑了笑，從一身苗裝的姜老女身上轉移到雲意身上，頓時吃了一驚。

穿的還真的少，而且是貼身薄款的絲狀服飾，比孔雀女還要孔雀女，要是真為了藝術而獻身，倒也無可厚非。

可是，這是選秀比賽，需要這麼賣力獻身嗎？

鄭康搖了搖頭，依然覺得楊萬媛最有氣質。

四人在主持人安排下，進行公平公開公正的抽籤，結果是姜老女第一個上場，依次是納木錯、雲意、楊萬媛。

楊千元開心道：“萬媛最後一個上場，太棒了，壓軸大戲，最有看頭。老鄭，這籤抽的好，你說是吧？”

“嗯，是吧！”鄭康笑著答道，但他清楚，最後一個上場，壓力是最大的。

第一個上場會很緊張，最後一個上場因為看到前面選手發揮出色，壓力自然而然變得無窮大，會頻頻導致出錯。而身處第二和第三上場，最為有利，不用瞻前顧後。

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因人而異。

如果自己足夠強大，處變不驚，發揮穩定的話，第幾出場都一樣。

鄭康看向楊萬媛，而此時楊萬媛也尋找到他，兩人對視一眼，楊萬媛對著鄭康做出一番唇語輸出，鄭康心領神會，向她點點頭，握拳靠胸，做出加油的鼓勵手勢。

接著，主持人說道：“下面，讓我們把賽場交給姜老女，期待她帶給我們一場聽覺和視覺盛宴。”

四周燈光全部消失，只有一束舞臺燈光將姜老女籠罩在中間。

姜老女握著話筒，聲音優美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姜老女，可是你們知道麼？在我們苗族的發音裡面，老不是老，而是小的意思，所以我在家鄉真正的名字是姜小女。我給大家帶來我自編的歌曲《等到心中的哥哥》。”

蘆笙之音慢慢從天際之中拉近，接著是銀器碰撞之聲，姜老女雙手不停地震動搖晃，身子跟著蘆笙調子旋轉。

“等來等去我的哥，

聽不到看不到。

一起長大，一起玩耍，

我要等到你我的哥哥。

……”

眾人被一種靜謐，輕快的少女思念郎哥所吸引，看著姜老女不停地跳動身姿，似乎想到了年輕的自己。

楊千元不禁讚歎道：“蠻好聽的，不過跟萬媛昨晚排練比起來，還有一段差距。”

第二名上場的是納木錯，只見她扛著鳥槍，對著天空便是一槍。

砰！

在大家震顫之餘，她緩緩說道：“在我們藏邊，持槍是合法合規的，在這裡你們也許感到很意外，很不可思議。在我們那兒，神槍手無論男女，都會有無數的仰慕者和追求者。今日我給大家帶來一曲昨夜即興創作的歌曲，《雅魯藏布江之獵》。”

砰砰砰！

納木錯朝著舞臺上空連放三槍。

長角號、圖陶壎、鷹骨笛、石琴，四種樂器結合奏出一種深邃的旋律，像是一隻雄鷹高飛在天際，忽而盤旋，忽而滑翔。

接著，納木錯開腔了，唱著藏語。

鄭康和楊千元完全聽不懂，但旋律非常的激揚，而且鳥槍打鳥之聲此起彼伏，彷彿有打不完的子彈。

“這是玩具槍，可以裝兩百發的響炮子彈在裡面。”楊千元在旁邊說道，“他孃的，開始我還以為是真槍，嚇老子一跳。”

“估計她要被淘汰，用藏語唱歌，在場的觀眾聽不懂啊。”鄭康笑著說道，心情不錯。

這樣來看的話，姜老女和納木錯，在她們開腔的一剎那，便註定輸給尚未出場的楊萬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