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他幾乎是湊到了雨鳳的臉上去了，說著還不忘卡油摸了雨鳳好幾把，把雨鳳嚇的直叫喚。

一臉灰白的雨鳳把身子極力地想藏到妹妹後面，奈何雨鵑了也了往日的氣勢自己也抖的跟十二月裡的樹枝似的。聽著馮五的威脅，她們哪受過這罪啊？和馮五比起來，金銀花簡直就是菩薩跟前的金童玉女了。

“快唱！”牛蘭花坐在一邊等的有些子不耐煩了，狠狠地一拍桌把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馮五見牛蘭花發話了也不敢鬧的太過就瞪了那兩個讓他火急火燎的小妞幾眼，算作解饞。

於是，雨鳳、雨鵑在一眾惡鬼般的注視下抱住一團，抖個不停。牛蘭花見她們倆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渾濁的眼睛裡冒出一團火光。MD，這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往後其他人還不都要爬到老孃頭上來了？

“喲呵，這角就是角，脾氣就是大啊？怎麼？連這麼點面子都不給老孃？”牛蘭花的眼睛一瞪，一隻粗陶碗就在兩姐妹的腳前碎成一堆碎片。“馬家妹子，去……給這新來的兩位上上規矩！”

剛才那個把馮五大損了一頓的粗壯婆子姓馬，一輩子都沒嫁過夫家，因著哥哥和上面有些關係這才一直在這裡當差，往日裡也跟牛蘭花的關係最好。見雨鳳、雨鵑居然敢跟牛蘭花對著幹，差點沒氣岔氣咯！

那個姓馬的婆子上去對著她們就是一人一個五百鍋貼，又一腳把雨鳳踹翻在地沒頭沒臉的一通狠踹，扯在雨鳳的戲服用力一拽齜啦聲大半截衫子就撕下來了露出裡面的米色中衣，雨鳳嚇得尖聲大叫捂著衣衫縮成一團。雨鵑見姐姐被人這麼欺負撲到那個兇女人的背上就是一陣撕咬，其他幾個女牢頭看了這還了得？反了天了她，三、四個壯婆子往上一鬨揪頭髮的久頭髮，打耳光的打耳光，撕衣服的撕衣服，扒褲子的扒褲子。

雨鵑是真的害怕了，護了衣服護不住褲子，護了頭髮就護不了臉，那幾個要吃人似的惡女人把她弄的全身都要散架了。她止不住地向雨鳳求救，道：“雨鳳，雨鳳，救救我！救救我啊！嗚嗚……救命啊！”

雨鳳聽到雨鵑的求救聲，像是終於醒過神來一樣見妹妹被人如此對待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們抗衡。她捂著衣衫，跌跌撞撞地來到牛蘭花和馮五等人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下腦袋不停地撞地，“求求你們了，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妹妹吧，她還小還不懂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請你們放過我妹妹吧，我給你們磕頭了！我給你們磕頭了！你們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她吧！”嘴裡的話不停地迴圈，沒一會雨鳳的額頭就磕破了。

牛蘭花喝著馮五倒的茶水，瞧都不帶瞧雨鳳的只管自己喝水。過了有四、五分鐘的樣子，她才開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小浪蹄子，也不瞧瞧這是哪？這可沒把你們當寶貝似的達官貴人，好好的讓你們唱個曲非要弄的老孃不痛快！哼！告訴你，老孃的心眼比針尖還小，最受不得別人不聽話。滾那邊去，唱幾個歡快點的來聽聽，再唱不好後果就不是你們想的到的了。”一腳把那個磕頭蟲似的女子踹的老遠，牛蘭花拍拍鞋子面上的灰塵決定做次好人再給她們個機會。

一直滾到牆角根的雨鳳昏昏沉沉地搖腦袋，好久之後才看清被一堆碎布片遮蓋了的妹妹雨鵑，她哭著往雨鵑那裡爬過去小心地把雨鵑扶到懷裡，見妹妹頭髮散了面頰淤青了鼻子嘴角流血了，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沒扯爛了露出裡最裡面的紅肚兜，褲子也扯破了白花花的大腿都露了出來。雨鳳一個沒忍住，哇的聲就哭出來了。活了快二十年的她從來沒經歷過這般陣仗，這叫她那顆脆弱的心如何接受？如何對待？

雨鵑也傻了似的對外界一無所知，就四、五分鐘的光景讓她到地獄裡走了一遭，遭受如此對待的蕭雨鵑恨不得自己現時就死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