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今天費點神,等它睡了您再睡哈,麻煩了。&rdo;
&ldo;不麻煩的。&rdo;
吳婆子擺手,心想:到底是小姑娘家家的,口上雖然說的厲害,才花了那麼多錢買的豬,到底心裡還是看得緊的,一會怕餵瘦了虧了要先殺了賣肉,一會又怕豬睡不好跑了。
姑娘卻不知道,這安神湯可也不便宜呢。
當然了,這些她是不會有安安說的。
公子早就囑咐過她,但凡姑娘需要的東西,她只管問李管事要就行了,絕不能和姑娘說價錢,便算是極貴也得說得極平常賤價。
那安神湯都是調好的湯粉,兌上水,煮開就行了,倒也沒費多少事。
只不過,等湯涼卻是費了一點時間。
吳婆子也不說多,湯涼了就直接倒到了豬槽裡。
卻說程四,下午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又啃了一小捆豬草,喉嚨早就又幹又疼。
見那吳婆子往槽裡倒安神湯。
他以為是水呢。
直接就上前喝了。
雖然那湯喝在嘴裡有些怪味,可他以為自己現在是豬,喝什麼都怪味就沒有在意了。
總之喝完了,這老婆子就該去睡了,而他,也該&ldo;活動&rdo;了。
正文 第321章 什麼叫絕望
程四打算得好,卻不曾想,還沒等那婆子離開,他自己先就睜不開眼了,倒頭就睡。
睡得倒是很好,一夜無夢。
只不過,睜開眼,外面太陽已經出來了,而他……
他還是一隻豬。
一隻黑豬。
被栓在豬圈裡的黑豬。
再映入眼簾裡的,是豬槽裡,比昨天晚上還多三倍的豬草……
&ldo;吃吧,多吃點,吃飽了多長點肉,也能活得長點,不然姑娘又要心疼銀子提前宰了你。&rdo;
說話的當然是吳婆子。
一大早上,張康平就將豬草打了回來,扔在了院子裡,她做完了飯,看著那豬該醒了,才將豬草拿過來的。
程四看著那一滿槽的豬草,生不如死,卻又不得張開嘴。
安安今天倒是比平常來得早那麼一丟丟。
到底心裡掂著那隻豬,家裡該她做的那些個雜活,幹得就快了許多。
和平時不同,她來張家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豬。
見那豬生無可戀的在吳婆子的監視下一口一口的嚼著豬草,她心裡的那口鬱氣又消散了許多。
和吳婆子閒話了幾句之後,安安就又過去日常給花澆水去了。
只與從前不同的是,她從前澆水用的全是用手指攪和過的水,如今,攪和過的水,她就只澆張康平從前從山上弄下來的野花,與顧神醫讓人送來的那一盆之前打破後移了盆的藥苗。
而其它那些,她澆水是澆水了,卻只是澆灌了普通的水。
安安澆水,張康平也和平時一樣過來幫忙。
安安一邊澆水,一邊說道,&ldo;康平哥,你知道為什麼殺黑豬做年豬能去晦氣嗎?&rdo;
豬圈就在這前院的邊上,她說得聲間不小,那邊一定能聽到。
當然能聽到。
程四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張康平搖頭。
他知道有黑豬去晦氣這一說,但是,卻不知道典故。
從前,劉氏只會讓他幹活,一家子基本不與他說話,除了幹活還是幹活,哪裡有人給他講典故。
他所知道的典故,大多都是最近,安安給他讀的民史遊記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