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娟被甘梨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自是沒你這麼伶牙俐齒的,不過我告訴你,你別得意得太早,我們趙家現在可不是你能比的!
你之前怎麼對我、怎麼對我們趙家的,我們心裡都記著呢,遲早都會叫你加倍奉還!”
甘梨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加倍奉還?那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有些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小心有命賺錢,沒命花!”
趙娟聽著甘梨意有所指的話,心裡咯噔一下,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趙家做硝石的生意,那是憑本事掙錢,雖然價格高,但也是那些人自願的。他們又沒有強買強賣,有什麼錯?
想到這裡,趙娟挺直了腰板,冷笑道:
“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你是在嫉妒我們趙家賺了大錢啊?我告訴你,這叫本事!
你要是也有這本事,你怎麼不去賺啊?只會在這裡說風涼話,真是沒出息!”
就在這時,陳耀祖從學堂裡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的甘梨和趙娟,頓時想也不想地衝到趙娟身邊,一把抱住趙娟的胳膊,警惕地看著甘梨,說道:
“娘,您沒事吧?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趙娟見狀,心中一暖,她摸了摸陳耀祖的頭,柔聲說道:“耀祖乖,娘沒事,不用擔心。”
說罷,她挑釁地看了甘梨一眼。
甘梨只覺得無趣,如今幾乎已經是明牌了,她又不是陳耀祖的親孃,她難不成還會因為這個嫉妒吃醋?
看著眼前這對母子滑稽的表演,她只覺得可笑,正巧這時甘甜也出來了,她拉過甘甜的手,轉身上了牛車,催著甘明義趕車走了。
趙娟看著甘梨遠去的背影,心中怒火翻騰。
“賤人!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趙娟低聲咒罵著。
陳耀祖見狀,忙開口討好:“娘,你別怕她,等我長大了,一定好好教訓她!
再說了,她就是嫉妒咱家掙了大錢,您犯不著跟她置氣!”
趙娟深吸了一口氣,心想,也是,等爹將那些硝石都賣完,他們趙家便成了這蒼溪鎮……不,是整個縣城最有錢的人了!
到時候她就將這賤人趕出蒼溪鎮,且先讓她再蹦躂幾天!
她卻不知,甘梨還沒有倒黴,可他們趙家,卻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
在遙遠的京城,一場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自從製冰之法推廣開來,大景朝對硝石的需求量大增,一些嗅覺敏銳的商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其中的商機。
他們高價收購硝石,再加價高價賣出,往日不算太貴的硝石如今竟然賣出了天價!
百姓們原本以為今夏可以用上便宜的冰塊消暑,卻不曾想到製冰之法推廣了,製冰容易了,可他們還是用不起冰!
原本對朝廷的稱頌變成了埋怨,到處都是怨聲載道。
清陽長公主看著手下送來的訊息,眉頭緊皺,問道:“這些陛下知道了嗎?”
手下弱弱的道:“滿朝文武只管撿好聽的說,誰真正管百姓的死活……”
甚至好些官員因為有一手訊息,都插手了此事,想從硝石中分一杯羹。
清陽長公主臉色冷峻,驀的又笑了,眼裡掛著一絲嘲諷。
看似是官員們不上心,實則,此事還不是掌權者不作為?
若當真想為百姓辦事,當初頒佈這個法令的時候,她那個好哥哥也會想到會有人利用此牟取巨利,從而提前防範。
可想而知,那位不過是圖個虛名。又或者,不想得罪京中這些盤根錯節的勢力。
手下見她久久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