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馨院當差的不一定就會將我視為主子,大嫂難道這其中詳情你會不知曉?”之前張氏他們屋裡也是有杜姨娘的人,這點不必初見明說,張氏定當理解。
果然,張氏聞言,氣得咬牙切齒,“一定又是那個杜姨娘!總是往自己兒子床上送女人,也不知安什麼心,這次居然還在王妃您這裡安插了眼線,哼,我看她就是故意要咱們妯娌之間生出間隙,就是讓我誤以為王妃您對我們大房不安好心,真是可恨啊!”
初見也是無奈道,“這到也許不是杜姨娘故意的,想來她也是不放心我初來乍到,對王府不認識,才使了丫環放在我屋裡吧。”
“王妃,您就是太心善了,您對這個杜姨娘肯定是不熟悉,我和她相處了幾年,是將她看透了,這錦兒和茗兒就是她的眼線,如果她是有心要為您,那為何不明說?之前不是還有那個什麼雲錦和雲瑟嗎?王妃,您聽我的勸,這王府不能再讓杜姨娘當家了,您看她給每個院子的份例也都是不一樣的,就她那份最多,您說她一個人能用得著那麼多嗎?明的已經是不多,暗地裡貪墨的還不知是多少。”張氏是氣過了頭,趁著火頭將心中這些年對杜姨娘的不滿全倒了出來。
其實她不過是嫉妒杜姨娘能當這個家罷了!
初見自然是不會去答張氏這樣的話,杜姨娘究竟有沒貪墨她是不知道,畢竟她從未經手過昀王府的賬冊,但份例嘛,大房那份也是不少的,只不過大房妾室多,且那大爺驕奢無度,自然過得要拮据一些,如果不然,憑大爺自己的那份俸祿,就足夠他們大房用度了。
“大嫂,也許這錦兒和茗兒不是杜姨娘的人呢,哎,我也都是胡亂猜測,只是如今我能信任的也只有身邊的夏玉她們……”初見聲聲嘆息,充滿無奈,好像她真的不知道錦兒和茗兒是杜姨娘的人,而是張氏這麼一提醒才知道的。
“不是她的人會是誰的人?她這些年來在王府裡呼風喚雨習慣了,哪裡捨得將當家的位置讓出來?哼,如果不是當初老婦人要一心照顧重病的老王爺,這當家能輪到她來做嗎?”張氏真覺得這個王妃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都已經說得義憤填膺了,她怎麼還一點憤怒都沒有,難道她就不怕杜姨娘以後欺到她頭上,不,是已經欺到她頭上了。
杜姨娘會將這個王妃放在眼裡嗎?張氏實在很懷疑,她覺得杜姨娘應該不會怕這個王妃會鬥得過她,那她將這個錦兒和茗兒安插在馨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為了對付自己?
想到這點,張氏猛地震一下,沒錯!那杜姨娘就是為了對付她來的,她想要利用那個錦兒來勾引齊珉,讓齊珉聽她的話,然後疏離她這個正妻,哼,這杜姨娘真是好毒的心啊,因為自己是妾室,所以就一直偏心齊珉的那些小妾,她心裡從來就沒她這個兒媳婦。
張氏在思緒千迴百轉的時候,初見也是微感訝異,老王爺重病?難不成老王爺是病逝的?不是說老夫人是在老王爺過世之後無心打理王府,所以才不當家的嗎?難道實情不是這樣的?
“大嫂,老王爺當初是病逝的?”初見不想和張氏討論當家不當家的問題,她不認為張氏在她真的當家王府之後就會消停下來。
在初見看來,張氏只是因為長期受到丈夫的冷漠對待,在心理和生理上都積壓了一定的抑鬱,然而她卻得不到宣洩,所以一躍扭曲了她的心理,造成有些狂躁、偏執、憂慮、疑心重的性子,甚至對周圍的人和事都生出一股不正常的控制慾。
“我進門的時候老王爺已經走了,聽那時候府裡的老人說,老王爺得了一種怪病,全身都是不能動彈,只會眨眼睛,連話也不會說了,老夫人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老王爺,家裡的事情便讓杜姨娘去打理了。”張氏回想幾年前的事,許多已經模糊了,所以說的也不甚清楚。
“全身不能動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