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聞言若有所思:竟然如此,怪不得已經修習法術,還只做一些灑掃的活兒。
“我倒是沒聽說過。那三長老座下的弟子都是如此嗎?”沈玉堂復又向前走去。
許小白跟上他:“並不完全。還有一些弟子和我們一樣,但是他們主修法術,不怎麼注重煉器或者煉丹,少跟我們在一處修習罷了。不過三長老確實會留意一些資質差但悟性高的弟子,聽師尊說,許多年了,最後能夠有所進步,留下的也就白九一人,其他人都陸續下山了。”
沈玉堂瞭然,南天門有規定,入門之後十年內達不到御物境的,他們可以選擇在山內做一些雜活,或者直接下山放棄仙途。
像白九這種情況,還沒有被驅逐為外門弟子,說明三長老真的很看好他。
說著話,二人就走到煉丹房前了。
司琻大概是聽見了動靜,從裡面給他們開啟了門。
沒說話,只讓身叫他們進來。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去,屋裡的三個丹爐,兩個都燒的正旺。
沈玉堂便指了指角落裡唯剩的冷清的煉丹爐:“小白,你真的要跟我們一起在這裡嗎?只剩下這一個丹爐,已經挺久沒人用了。。”
“我看著,沒你院子裡的那個好。”
許小白卻是很開心的樣子,把懷裡的書放在桌子上,就輕快地走過去看了一圈。
“這個丹爐好好著呢。不用擔心,師兄。”
沈玉堂看他高興的樣子,便也沒再說什麼。
反正都是煉丹,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有大師兄的臉色不是很好。
自打他們進門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沈玉堂轉臉見他正專心輸送靈力,也收了搭話的心思,抱著書到桌邊坐下了。
沈玉堂本想著玄字格的書籍該是很深奧,看之前他還怕自己不理解,沒想到上面的內容比之前那幾本還要通俗易懂,甚至用詞很是有趣。
他不禁入了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司琻叫他:“玉堂,跟我去居灶君。”
沈玉堂這才抬頭看看天色,原來已經見黑了。
他收拾好桌子,起身就要跟司琻走,忽然又想起來房中還有一個人。
“小白?”
許小白聽見動靜從丹爐後面探出腦袋:“師兄。”
沈玉堂還以為他已經走了,現在看到他人還在,想想他和大師兄之間僵硬的關係。
招呼得打,人還是不必一起了。
“小白,我和大師兄去居灶君,今天晚些就不再過來了。你還要再留一會兒嗎?”
許小白目光在他們二人中間流轉了兩個來回。
忽而淺笑著說道:“我都沒怎麼去過居灶君呢,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沈玉堂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下意識的求助的看向大師兄。
司琻臉色有些緊繃,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就說了一句走吧。
許小白那裡也是接近了尾聲,他手腳麻利的收拾了丹爐用具,地燈隨之熄滅,三人陸續走出了丹房,前後錯落著,向居灶君走去。
許小白路上出奇的安靜。
沈玉堂本來還提防著他和大師兄之間會有什麼不愉快,但是這一路下來,他感覺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遠遠的看見居灶君那裡昏黃的燈火,許小白才湊到沈玉堂身邊,輕聲說道:“師兄,你們經常來嗎?我上一次來還是剛入門的時候。”
“對,這些日子來這裡,已經成了一種休息的方式。”沈玉堂這段時間確實也漸漸享受其中了。
即便他不像大師兄一樣能夠從食物中獲得樂趣,但是每次走到這裡坐在桌前時都會覺得身心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