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衍照常來上課,在畫室一呆就是一下午,沈敘每天都跟防賊似的盯著兩個人,直覺告訴他,溫眠和江初衍這兩個人肯定揹著他有事情。
這天臨走,江初衍順嘴提了一下,“眠眠,週末的藝術展不要忘記來,需要我接你嗎?”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的。謝謝江老師。”溫眠緩緩開口,已經習慣叫江初衍老師。
“那我到時候在大廳等你。”
“好啊。”
“喂!兩位,我還在這裡呢。你們倆要去哪?”沈敘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酷帥套裝,一條腿曲起踩在椅子上,有種吊兒郎當的帥氣。
溫眠其實很不理解沈敘為什麼在家還要穿的這麼正式,甚至還花哨的弄了弄髮型,他不懂,情敵見面(沈敘單方面認為),分外眼紅,必須以最帥的姿態碾壓對方。
“這週日星蘭藝術協會的藝術展在星蘭大廈開辦。江老師送了我一張展會的票。哥哥,你不知道,他好厲害的,居然這麼早就當上了星蘭這麼權威協會的副會長。”
溫眠從抽屜裡面拿出入場券,向沈敘解釋。
“也沒眠眠說的這麼厲害。”江初衍心中微喜,面上則是謙遜的笑笑。
“所以你們兩個要拋下我,單獨去看展?”
“只是出去兩三個小時,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我也不同意,除非讓我跟著一起。”他是堅決不會給江初衍撬他牆角的機會的。
江初衍唇角的笑意淡了下來,“可已經沒有多餘的入場券了。據我所知,不單是對外出售的,內部人員手裡的也都沒了。”
他中間嘆了口氣,似是無可奈何,“如果我能要到多餘的,肯定是歡迎小敘來的,但這次恐怕是不行了。不過小敘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眠眠的。”
“誰要你照顧他,我自己能行。不管從哪裡弄到這什麼勞什子入場券,反正我是跟定了。”跟江初衍說話沈敘總是控制不住的暴躁。
“那當然是最好,希望小敘能弄到吧。”
江初衍又轉向溫眠,“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眠眠。”
“下次再見。”
兩個人告別,畫室重歸於安靜。
江初衍離開後沈敘仍舊皺著眉頭,他果然不適合跟這種人打交道,明明話語行動之間都很正常,甚至還為沈敘考慮,倒顯的他不只好歹衝動易怒了,但聽了之後心裡總覺得不舒服,怪怪的。
“你有,問題。”關上房門,溫眠走到沈敘面前站定,不贊同的看著他。
沈敘從那點不舒服裡抽出,眼睛黏在了溫眠身上,最近這人越來越像一個痴漢了,長臂一伸就把人撈到自己懷裡坐著,被溫眠身上清新的甜香縈繞。
溫眠看上去很瘦很嬌,但該有肉的地方卻一點都不少。
坐在腿上的地方更是充滿肉感,很軟軟。
沈敘動了動腿,讓溫眠坐的更舒服,另一點就是不讓他碰到更近的地方。
沈敘不是柳下惠,正是年輕衝動,血氣方剛的時候,這對他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哪有問題?”
溫眠扭側著身子跟沈敘對視,“你對江老師的偏見和惡意很大。明明他什麼都沒幹。”
雖然這麼說,但溫眠的心還是偏向沈敘這邊的。
“沒有啊,我只是和他正常相處而已。”沈敘否認,並悄摸 摸上溫眠的鎖骨。
他今天穿的是寬鬆一點的薄毛衣,露出一小片的鎖骨,愈發顯的身板單薄,下面的淺灰色休閒褲,一直蓋到了腳踝。
沒什麼款式,但是慵懶舒服。
溫眠很適合這樣穿,一身不惹眼的簡單淺色,靜靜地立在那裡,襯著他漂亮的臉,晶亮的眸,像朵不染塵埃的雪白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