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傑他們這一次的運氣很好,直22次列車基本上沒有晚點,於中午十二點五十分抵達了明珠虹橋火車站。告別了趙,徐二位列車長,一行人出站後就近找了一家小飯館吃完午飯,就馬不停蹄地趕往明珠機床廠的宿舍區。到了明珠機床廠大門口,徐子傑讓王倩先帶著他們去機床廠的招待所開房間,正好招待所負責登記的阿姨就是王倩家對門的鄰居,看著王倩帶人來辦手續,一個勁兒的只顧著對她噓寒問暖,問都沒有多問一聲就把房間給徐子傑他們開好了。這次徐子傑留了個心眼,用的是寶安公社民兵營的介紹信,他自己登記的名字是歐小海。
不得不說徐子傑的預感真的是很靈,這一次由於他的小心謹慎,為他們這群人避免了天大的麻煩。徐子傑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已經被寫在了明珠市治安總局刑偵大隊的會議室黑板上,明珠市的一大批治安警都在挨個排查市區的大學接待站,旅館,招待所,尋找一個叫徐子傑的年輕人。兩個星期以前,明珠市三十七個倉庫記憶體放的老物件一夜之間不翼而飛,各單位紛紛報案,最後所有的報案資訊都集中到了明珠治安總局,引起了一眾領導的高度重視。為此特別成立了專案組,由總局的刁副局長任專案組長。專案組在派出了精幹人員勘察現場後,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所有的人集體懵逼了。
整件事情可謂是匪夷所思,三十七個大大小小的倉庫,還分散在不同的區域,裡面堆放的老物件最少都有幾十萬件,就算是用大卡車來拉最少都需要上百臺的大卡車。就算是有那麼多的大卡車,所有的東西都是零散堆放的,想要把這麼多的東西裝上車,沒有幾百個專業的裝卸工連續幹個兩晚上,根本不可能辦到,那些庫房的看守人員又不是死人。偵查員們跑遍了有大貨車的單位和附近周邊所有可以放得下這麼多東西的倉庫,都一無所獲,案子陷入了僵局。
這個時候有一個偵查員提出了一個思路,找不到東西是不是可以先找人。他的理由是總共三十七個案發的倉庫,三十六個都只是丟了東西,沒有人員受傷;只有雙旦大學的學生聯合會裡面所有的人都被人用重手法點了穴位,基本上肯定以後會留下殘疾,而其中的大頭領現在是生不如死,只是在苟延殘喘了。根據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假設這件案子的嫌疑人對雙旦大學的學生聯合會有極強的個人仇恨。專案組的成員們聽他說完,都覺得這個想法有道理,於是刁組長就派出人手到雙旦大學瞭解一年內發生過的所有非正常事件。很快,一張長長的事件名單就出爐了,裡面就有徐大教授心臟病突發死亡的事件。逐一摸排各個事件的相關人員後,發現徐大教授的全部家人兩個月前居然全部離奇失蹤了,當時雙旦大學的學生還到石門二路的治安所報過案要找這家人,於是徐子傑一家人就被列入了重點人員名單。
又一個新的疑難擺在了專案組面前,徐子傑一家人宛如西去的黃鶴,杳無蹤影,上哪兒去找他們呢?刁組長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一番大海撈針之後,還真的在雙旦大學接待處的名單上找到了徐子傑的名字,顯示他在兩個星期以前和一群南江大學歷史系的學生一起在雙旦大學住過幾天。於是徐子傑身上的嫌疑就凸顯了出來,刁組長一方面讓人發電報給花都治安局和南江大學教務處要求協查這些學生的情況,一方面派出大量人員在明珠範圍內尋找徐子傑這一隊人。
幸虧現在沒有上一世的計算機網路,更沒有天網系統,而且徐子傑還只是嫌疑人,不能公開的發出通緝令,治安警們只能懷揣著一張翻印的徐子傑中學時候的照片,滿世界地散發加急油印出來的協查通報。機床廠的招待所前兩天治安警已經來過,讓負責登記的阿姨留意叫徐子傑的人和南江大學的學生。今天王倩帶著他們過來登記,用的是寶安民兵營的介紹信和歐小海的名字,負責登記的阿姨又不是專業偵查人員,當時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