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鼎國際，是一家象徵著上流社會的餐廳。賓客們穿梭其間，身著奢華精緻。

大廳內，每張桌子都被精緻的屏風隔開，為每位客人提供了私密的空間。

姜喬從門外走入，身上還穿著白天工作時的襯衫和藍色牛仔褲，看起來和周圍賓客的穿著有些格格不入。

明衍緩緩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深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出幽暗的光澤，看著姜喬在對面坐下。

他的目光掃過姜喬，露出失望的表情，“穿得這麼隨意，看來姜小姐對我們的約會很敷衍啊？”

姜喬放下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約會個屁，別瞎說。要不是為了揪出幕後的買家，我怎麼可能跟你待在一塊兒？”

話音剛落，身後的隔間就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明衍微勾了勾唇，“看來人到了。”

姜喬轉過頭去，透過屏風的縫隙，她看見程安在椅子上坐下，隨後從他對面響起一道嬌滴滴的女聲。

“安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今天那個潑婦竟然找人上門打我，口口聲聲罵我小三！太欺負人了！”

姜喬一愣。這聲音.......竟然是李琳！

明衍將她的震驚看在眼裡，靠近了些，嘴角那一抹笑意彷彿刻意拉長，語氣玩味：“好玩嗎？”

姜喬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好玩個頭啊！

李琳帶著哭腔，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她不過就是仗著跟你結婚十幾年的情分，還給你生了兩個兒子！這是多大的功勞嗎？明明我們才是真愛，卻都見不得光，今天還受了這樣的屈辱！”

姜喬：.......

不就是結婚十幾年？不就是生了兩個兒子？

這人腦子沒事吧？

程安壓低了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你小點聲，別被別人聽見。”

李琳冷哼一聲：“我今天已經丟人丟到家了，還怕丟人嗎？程安你個沒良心的，我沒名沒份跟了你整整五年，還幫你冒著風險聯絡了黑市，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都給你買了包包和首飾嗎？”

“呵，這就想把我打發了是嗎？你就直說，什麼時候離婚！”

程安沉默了片刻：“不是跟你說了，等兒子高中畢業就離。”

“等你兒子高中畢業？”李琳的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那這麼說還要兩年？你這是打算拖著我吧！”

“我不管，今年你必須跟那個女人離婚，否則你信不信我把這些年為你做的那些都給你抖出來！咱們都別想好過！”

程安的耐心瞬間告罄，他猛地站起身來，氣得一巴掌狠狠甩在李琳的臉上，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怒火：“這些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讓你做點事怎麼了？”

“再說，我們都是為了祁總做事，這次遊戲資料的事情要不是你僱的人手腳不利落，何至於出這種意外！”

姜喬雙眼微眯，不動聲色地將這段錄音儲存下來。

原來是李琳聯絡的黑市竊取資料，背後的老闆就是天線互娛的老闆祁禾？怪不得……

可笑那天在公司她還賊喊捉賊。

姜喬抬眼，就看見明衍一臉淡定，像是早就知道。

她眉頭皺起，低聲道：“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明衍唇角勾起，嗓音優雅慵懶，“你不覺得，看著一個人慢慢走向絕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姜喬不解：“可是遊戲專案投入那麼多，最後受損失的不還是你嗎？”

明衍不以為然地輕抿了一口紅酒，“為了更大的利益，失去一點蠅頭小利算得了什麼？”

姜喬：.......

前前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