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外,蒼白的燈光在昏暗的走廊上閃爍。秦嶽從房間裡走出,將驗屍報告遞給坐在椅子上的裴宴州。
“經檢測,江豔確實是因墜樓而死,沒有其他外傷,應該是自殺無疑。”
裴宴州看著報告,冷笑一聲:“她為了爭奪家產,費盡心思殺霍笑安,最後卻選擇了自殺?”
秦嶽皺了皺眉頭:“我也覺得有疑點,但江豔確實已經死亡。”
裴宴州微微挑眉:“霍家那邊有什麼反應?”
秦嶽:“霍賢表示江豔罪孽深重,讓我們自行處置就好。”
裴宴州冷冷一笑:“看來,這一招是要棄卒保車。”
秦嶽眉頭緊皺,忽然靈光一閃:“您是說,霍賢為了保住霍成,讓江豔一人承擔了罪責?”
裴宴州點了點頭:“沒錯。”
秦嶽疑惑地問:“可是霍成不也是要殺了霍賢嗎?江豔動手前,不可能不跟霍成商量。”
裴宴州嗤笑一聲:“對於霍賢來說,家族的體面和繼承比什麼都重要。不過,雖然他這次幫助了霍成,但心裡必定會留下刺。只要霍笑安身體恢復,霍成的地位恐怕就不穩了。”
“可是霍小公子的腿不是殘廢了嗎?”秦嶽不解。
裴宴州眯了眯眼:“不一定。”
這招苦肉計既然霍笑安安排的,那他必定已經提前做好了防備。至於那個診斷醫生......呵,八成是霍笑安自己的人。
裴晏州隨後看向秦嶽:“你把訊息轉告給霍笑安,他知道怎麼做。”
“是。”秦嶽點了點頭 ,接著就下去辦了。
連著一週,姜喬下班後總是會去看望霍笑安。在醫生的幫助下,霍笑安的情況逐漸好轉,身體恢復得越來越快,慢慢地能開始下地走動。
霍賢得知霍笑安的腿有了好轉,立刻派人送來了大量的補品,以期幫助他儘快康復。霍笑安只是讓人把補品放下,就沒再動過。
當霍賢向醫生問起他的情況時,醫生表示霍小公子恢復能力很強,骨頭已經重新長好,只要再過一月基本上就能痊癒。
自這日起,霍笑安的房間外又多出了不少保鏢,似乎生怕他再出什麼意外。
至於崔保,他被軍部判處了死刑,在暗無天日的監牢裡等待著死刑的到來。
從他的口供得知,近五年他在黑市一個上峰的接頭人,代號為黑水。但是黑水行蹤詭異,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現任何指令。
夜晚,姜喬剛洗完澡,身上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衣,微溼的髮梢輕柔地貼在她的肩膀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裴晏州不知何時坐在了沙發上,身上還穿著外出的黑色襯衫和西裝褲,結實的身材包裹在衣服裡,散發出清冷野性的氣質。他拿著檔案還在翻看,眉眼之間看著有些疲憊。
姜喬腳步一頓,抬步走到他跟前,輕聲問:“小叔,還不睡嗎?你都工作一天了。”
裴晏州抬眼瞥了她一眼,“居然還有心思關心我?真是少見。”
姜喬被這句話噎住,臉頰微紅,“對不起嘛,我這幾天確實太忙了。”
裴晏州的眉頭微微挑起,“忙著關心霍笑安?”
一聽這話,姜喬就知道裴晏州醋了,連忙坐到他的身邊,撒嬌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不都解釋了,我對他只是……”
“對弟弟的關心也不行。”裴晏州上身微微前傾,逼近她的臉龐,眼神深邃壓迫:“我現在很不高興,需要哄。”
姜喬被他的氣息逼得微微後退,“怎、怎麼哄?”
裴晏州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自己想。”
忽然間,姜喬腦海中閃過幾天前剛買的visik的睡衣,臉頰不由得微微泛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