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出田莊主幹道,往山下走。
當走到山下時,青竹果然發起熱來。
沈婼摸著她滾燙的額頭,滿心焦急,“青竹,你發熱了,先前不舒服怎麼不說。”
青竹虛弱搖頭,“只是一點風寒,不礙事,奴婢不能耽誤夫人行程。”
“你都燒成這樣還顧什麼行程,快,往最近的醫館去!”
原本在一邊坐著漠不關心,甚至還嫌棄翻白眼的紅媽一聽。
立刻道:“夫人,老夫人還在等您回去呢,可不能耽誤。”
沈婼嗆聲道:“難道我晚一點回去老夫人就沒了?”
紅媽頓時被她氣得臉色鐵青,“住口,你怎麼敢公然詛咒老夫人。”
沈婼冷笑,“哦?我怎麼詛咒老夫人了,您倒是說說。”
“你!”紅媽被她這無賴態度給結結實實氣到,不再跟她扯皮。
“反正必須儘快回府。”
沈婼點點頭,“那你便自己回去覆命,停車!”
紅媽立刻也朝車伕吼道:“不許停!”
車伕是許家的人,自然也聽從紅媽的話,繼續埋頭往前趕路。
紅媽得意朝她睨了眼,陰陽怪氣道:“夫人莫要再任性了,不然惹惱老夫人,可沒好果子吃。”
沈婼扯起一邊嘴角,突然站起來,兩步朝車廂外走。
她直接扯住韁繩,迫使馬先停下,然後單手拎起車伕把他丟下車。
接著揚起馬鞭,“駕!”
車子猛然起步加速。
正要上前的紅媽一個不穩,直接往後仰摔倒在車廂裡。
“哎喲,沈婼,你做什麼,快停下!”
沈婼才懶得理她,駕著馬車直奔京城中心大街,飛快停在最近一家醫館門口。
接著把青竹攙扶下車送入醫館。
沒了車伕的紅媽只能站在馬車上氣得直跺腳。
沒一會沈婼才走出醫館,淡淡的斜睨紅媽一眼,直接彎腰進入車廂內。
“走吧,回府。”
紅媽剛張開的嘴巴頓時卡住。
接著臉色鐵青,“你把車伕丟下了,現在誰來趕車。”
沈婼挑眉,“不是還有你,怎麼,堂堂進士府,該不會要明媒正娶的進士正妻給下人駕車吧,若你們老夫人和許大人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也不介意。”
紅媽被嗆得臉都白了。
自知說不過她,只得喘著氣道:“你別得意,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說完立刻跳下車,沒一會就僱了個夥計過來駕車。
等馬車離開醫館一會,青竹便扶著腦袋,拎著幾貼藥走出醫館。
她先焦急的朝馬車行去的方向看了幾眼,隨後轉身快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貴人,許府到了。”
馬車在一座有些舊的一進宅院門口停下,上面掛著個牌匾,寫著許府兩字。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座宅子裡住著身份不一般的人。
許文生是今年的新科三甲榜眼,一榜進士,從八品秘書省校書郎。
今年考中進士便能封官且晉升到八品,的確可算前途無量。
當然,許家自己是這麼認為。
事實上許文生的八品校書郎還是沈相看在女兒面子上,才給他弄來的。
五個月前,沈婼飛機失事,醒來發現在花轎裡,正被抬進許家大門。
後來迷迷糊糊的被迫跟公雞拜堂後,她才弄清楚情況。
事情有些狗血。
原身沈婼是沈相失蹤十年的嫡女,三年前才被找回來。
在她失蹤這些年,二房把女兒沈夕顏過繼給大房。
順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