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這兩起案子相關知情人的口供,與兩位老人家所說的一般無二。”
沈齊天將狀紙呈到了周異的面前,一雙大手上青筋暴起。
顯然,他也是對葉從文的惡行十分憤怒。
周異接過沈齊天遞來的狀紙,仔細閱覽一番後,猛地將其拍在案桌上,怒喝道:
“葉從文,你罪行累累,證據確鑿,如今還有何話可說?”
葉從文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口中喃喃,卻已不成言語。
周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大聲宣讀著葉從文的種種罪狀。
門外的群眾越聚越多,看著衙門之中,那個如同爛泥一樣的葉從文,心中滿是快意。
同時,也冒出來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原來,這葉家公子,在沒了背景之後,也是一個普通人?”
看著那個腫成豬頭的背影,人們的心中一個隱秘處,那厚實的枷鎖開始漸漸地崩壞。
最後,那道枷鎖徹底被打破,無數的群眾群情洶湧,憤怒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此等惡徒,天理難容!”
“大人,那葉從文平日裡在街上縱馬狂奔,撞翻了多少無辜百姓,卻揚長而去,根本不管傷者死活!我家小二,就是被他這樣害死的!”
一位老者顫顫巍巍地控訴道。
“還有還有!他為了搶奪一處房產,竟將那戶人家趕出家門,寒冬臘月,讓人家流落街頭,生死不知!”
“我的未婚妻一家人,就是這樣失去音訊的,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們!”
一個年輕人憤怒地喊道。
“他在酒樓吃飯,只因上菜稍慢,就把店家打得半死,至今臥床不起!”
又有人高聲補充。
“這些事情我也在場,我也能證明!”
“我也是!”
被葉家壓抑了數十年的揚州百姓,在這一刻,爆發出了最原始,但也最猛烈的怨恨。
“周大人,殺了他!”
“周大人一定不能剛過他!”
“殺了他!為我們做主!”
無數人看著葉從文,鐵牙咬碎,怒目圓睜,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由此可見,葉家在江南,到底是有多麼的殘暴,多麼的無情。
周異聽著群眾的聲聲控訴,怒不可遏,看向葉從文,大聲問道:
“葉從文,這些罪行,你可認罪?”
葉從文此時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涕淚橫流,不住地求饒道:
“周大人,我知錯了,求您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周異冷哼一聲,根本不為所動,大聲宣佈了這個惡少的結局。
“葉從文,強搶民女,魚肉百姓,罪不可赦,今判斬立決!即刻押往街口行刑!”
“好!!!”
周異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爆發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
在無數人的鼓掌叫好之中,幾個差役便上前將葉從文拖起,準備押往街口。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個偏將帶著數十人風馳電掣般趕到衙門,高聲喝道:
“慢著!周大人,葉從文涉嫌倒賣軍械,此乃軍事重罪,必須由軍方接手!”
周異目光如炬,直視那偏將,厲聲問道:
“你是?!”
偏將深吸一口氣,嚴肅說道。
“周大人,我乃揚州府兵馬總管旗下,偏將楊威,奉兵馬總管葉大人之命,前來帶走此獠。”
說著,他還量了量手中的虎符。
“周大人,還請行個方便。”
一張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但是,其中的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