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翊環顧四周,只見白雪覆蓋了一切,連綿起伏的山巒都被冰雪裝扮。
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問道:“我們這是在雪山嗎?”
“沒錯。”白墨塵一邊回答,一邊牽著時翊在雪地上緩緩行走。
時翊心中還惦記著北千寒,他停下腳步問道:“對了,那位公子,他到底是什麼人?”
白墨塵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醒來時,我們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我注意到他對你的態度很特別,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是長輩看待晚輩一樣,充滿了慈愛和關心。”
時翊聽了白墨塵的話,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記得自己從不曾認識這麼個人。
就在這時,白墨塵感受到了時翊手的冰涼,關切地說:“阿翊,你的手這麼冷,我們還是進屋去吧。”
時翊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握在白墨塵手中的手。
微笑著拒絕了:“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
“況且,我在床上躺了那麼久,現在只想好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受一下這片雪景的風光。”
他轉頭望向遠方,眼中是雪景的倒影。
白墨塵見狀,也不再多勸,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兩人一同在這片雪白的山巔上漫步,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
一刻鐘的寧靜時光轉瞬即逝,時翊和白墨塵準備返回溫暖的室內。
然而,就在這轉身的瞬間,時翊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毫無預兆地向一側傾斜。
“阿翊!”白墨塵驚慌失措地呼喊,聲音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白墨塵迅速反應過來,幾乎是本能地伸出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即將跌倒在地的時翊。
只見時翊雙眼緊閉,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白墨塵的心猛地一沉,按理說時翊已經清醒過來,身體雖然還是有些虛弱。
但還不至於片刻時間便又再次陷入昏迷。
來不及多想,白墨塵一把抱起時翊,他的動作既迅速又溫柔,生怕給懷中的人帶來額外的痛苦。
他施展輕功,身影如風,幾個起落間便飛奔到了雪山堂的門口。
白墨塵一腳踏入大殿,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迴盪。
他直奔內室,著急尋找北千寒的身影。
“北公子!”白墨塵大聲呼喚,希望能夠引起北千寒的注意。
不多時,北千寒從內室匆匆趕來,看到白墨塵懷中的時翊,他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沒有多問,立即指引白墨塵將時翊放置在一張鋪有柔軟毛皮的床榻上。
北千寒檢查了一下時翊的脈象,眉頭緊鎖,隨即鬆一口氣。
白墨塵緊緊握住時翊冰涼的手,心中的焦慮如潮水般洶湧。
白墨塵焦急地看著北千寒,迫切地詢問:“北公子,阿翊的情況怎麼樣?他不會有事吧?”
北千寒輕輕地將時翊的手重新安置在床榻上,他的動作輕柔而細緻。
他抬起頭,對著白墨塵露出一絲安撫的微笑:“放心,他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接著,北千寒小心翼翼地掀開了時翊耳後的髮絲,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月牙形印記。
那印記的顏色已經從最初的淡色轉變為淡淡的粉色,顯得異常神秘。
北千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對這個變化有所預料。
他轉頭看向一旁焦急不安的白墨塵,用平和的語氣解釋道:“時翊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所修煉的內功心法。”
“內功心法?”白墨塵低聲重複,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說法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