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江湖門派中的弟子,有一些人的身體上,出現紅紋的人數越來越多。
那紅紋愈發深沉,蔓延至脖子,有些嚴重的甚至臉上都有,看起來既詭異又恐怖,如同畫卷上的怪獸,讓人不敢直視。
門內弟子的異常很快就被各自掌門知道。
在天極城的恆山派,平陽城的碧霞派,琉璃城的太行山派。
除了已經沒落的青松派,這三個大門派的弟子出現紅紋現象的人數最多,讓人不敢直視。
另外其餘的小門派也有這樣的情況,不過人數沒有那麼多。
各個門派的掌門,把出現異常的弟子,紛紛集中在一個地方。
太行山派內,青衣皺著眉頭看向眼前十幾個弟子的模樣。
他問道:“你們可有感覺不適?”那聲音如同微風般輕柔,帶著一絲絲的關心。
眾人聞言紛紛搖頭:“回掌門,並沒有任何不適。”
青衣走到他們面前,仔細的打量著他們身上的紅紋。
那紅紋如同自然生在他們身上一樣,眼神裡都是疑惑,不由得暗自想著:會是什麼原因呢?
“這樣的情況,另外的門派中也有發生,對吧?”青衣隨意的開口問道。
一旁同樣感到疑惑的雲漠立刻回應:“是的。”
青衣點點頭,他小聲道:“又有風波要發生了。”
“江湖風波惡,身陷其中,如何抽身?”
他說完就讓眾人退下,待眾人散去後,他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視線落在那個高坐上。
臉上的表情如同深邃的湖水,充滿了無奈和困惑,深深的無力感快要將他淹沒。
他不由得仰頭,閉上雙眼心裡暗自想著:若是我孑然一身,這些腌臢事又與我何干?
思緒如同夜色般深沉,瀰漫在空氣中。
想到這裡,他睜開雙眼,看向屋外的的不時出現在視線裡弟子的身影:“唉,罷了,大不了拼了這條命便是。”
話語間都帶著一絲絲的決心。
此時此刻,碧霞派和恆山派也面臨一樣的問題。
那些莫名出現的紅紋,似乎早有預兆,可卻無從查起,如同迷霧般濃厚。
這種被人牽制的感覺,緊緊拉扯著眾人的心絃,讓他們不得不時時刻刻緊繃著,恐慌著。
時翊和白墨塵從山洞離開後,就隨便找了一處客棧下榻。
不過這日的白墨塵情緒似乎很是低落,眉目間都是化不開的愁容,瀰漫在空氣中。
時翊很少看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走近他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墨塵,你怎麼了?”
感受到時翊的靠近,他才勉強的擠出一抹笑:“阿翊。”
他坐在凳子上,仰頭看向站在身邊的時翊:“我想喝酒。”他看著時翊的眼睛定定的開口。
時翊看著他的模樣,知道他心裡有事,於是就順著他的話說道:“好,我陪你。”
他說著就坐在白墨塵的一旁,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拿起桌上的酒壺,分別在兩個酒杯裡倒滿酒。
白墨塵在他倒好的一瞬間,就把酒杯拿在手中,仰頭一飲而盡。
隨後白墨塵也將另一個酒杯拿在手裡,時翊出手按住了白墨塵的手腕,那動作輕盈而自然,眼神裡更是藏不住的擔憂。
白墨塵看著手腕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無聲的笑著。
他看向時翊,對上那雙無論看多少次都會令他沉淪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開口:“阿翊的眼睛生的真好看。”
那聲音如同晚風般輕柔,他說著就將手腕處時翊的手,輕輕拿起放在桌上,看著手中的酒杯,再一次一飲而盡。
時翊輕輕蹙起眉頭,看向兩個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