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費力的想轉頭看去,可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現在的他就只是想安靜的躺著。
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錯覺,那聲音竟然離他越來越近,還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想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緩緩的閉上雙眼,任由自己的意識逐漸浮沉。
“黑鷹,黑鷹。”
耳邊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本不想理會的,可那聲音依舊在耳邊嗡嗡的叫個不停。
讓他不得不抬起已經很是沉重的眼皮,一旁的人見他微微睜開眼睛。
言語間都帶著的激動,隨後就把人輕輕的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
黑鷹眼神定定的看著頭頂上方上人,好一會兒才逐漸看清來人的模樣。
“原來是紅衣啊。”
他用著極其小聲的嗓音開口說道。
紅衣見他恢復一些理智,連忙又開口喚道:“黑鷹,你為何要如此?”
在昨夜他對著自己搖頭時,就很疑惑他的反應。
聽著她的話,黑鷹沒有回答,也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笑著搖搖頭。
看著此刻紅衣依舊是正常人的模樣,看來曾遠喬也並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眼裡閃著紅衣的著急的樣子,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為她感到高興。
最後抬手緩緩靠近她的手,觸碰到的一瞬間,兩手緊緊的握住對方。
然後黑鷹的眼神逐漸渙散,身體也已經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去,最後頭部也一下就垂落在紅衣的懷裡。
看著他就這麼離開,紅衣感到很是難過。
看著他的手還被自己緊緊的握在手心,眼角緩緩流出一行淚。
低頭看向已經沒了生命力的黑鷹,輕聲的說道:“黑鷹,一路走好。”
不多時她站在一處新的墳墓前,前方的木牌上寫著黑鷹之墓。
在墳墓前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微風吹過她的髮絲,裙襬。
最後她臉色堅定的轉身朝著山上的小路方向走去。
在她的身後只留下了一座新的墳墓。
在北府的書房裡。
北千寒在左邊的內室裡不停的走著,在他的身前擺放著許多外形精美的簫。
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在想挑一隻怎樣的蕭來使用。
最後走到一隻月白色的蕭前停下了腳步,伸手把它拿在手裡。
看了一眼其他的,便抬腳離開內室走到書房的矮桌前坐下。
隨即閉上雙眼,腦海中不斷浮現一串串的曲譜的符號。
深呼吸一口,就睜開雙眼,看向手裡的簫,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
此刻在討論接下來如何做的時翊幾人。
白墨塵率先開口說道:“經過昨夜我們那麼一鬧,曾遠喬肯定會有所動作。”
這點大家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了,只是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何打算。
白墨塵看向時翊,見他雙手放在桌面上,又在無意識轉動扳指,便知道他也是在想這事。
突然,時翊的動作停下,眸子望向屋外的天空。
見他這個樣子,白墨塵不由得開口問道:“阿翊,你可是已經想出什麼辦法了?”
聞言,時翊並沒有立刻開口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望向他們四人問道:“你們可還記得那些門派內被種下蠱蟲的弟子?”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看了看彼此,隨後一齊點頭。
要不是想著時翊提醒,他們估計都快把這回事給忘了。
白墨塵聽著他的話,一邊在認真的想著這其中的關係。
然後,他看向時翊興奮道:“阿翊,你的意思是他會從那些江湖門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