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劉平安給小小的無視了一下,之後又被自己孃親給沒來由的訓斥了一句。徐靜天這會兒的委屈 ,全都寫在了臉上。
不過,這會兒,滿院子的人,卻是沒有誰關注她。
“平安,姐這次來,還是想要跟你說一下合夥開酒坊的事情。”
“你要是是在覺得成的股份少的話,姐再給你加一成,你們家拿六成,姐拿四成就行了。”
“行不行,你給句痛快話。”
劉平安是真的不想瞎折騰的。酒水這個行業,雖然暴利。但是,裡面的水,可是很深的。再說了,以後這大陸的酒水生意,還得是啤酒的天下。白酒這玩意,也就自己現在這一代人喝的。再往後去,但凡是家裡麵條件好一點的,誰家還不買個車的?
就酒駕這一條,直接就pass了多少人開車出去喝酒的心思了。
這男人,出門在外,能夠拿的出手的。奢飾品不算,能填裝臉面的,就剩下了這一輛車子了。儘管這以後喝酒開車的量刑,一再的寬鬆,但是,這白酒,隨便整幾杯,還是得超標。
“徐姐,這酒水的生意,裡面的水,可是深著呢。”
“茅子咱就不說了,這是現在市面上當之無愧的老大。而且還是貴省的親兒子,各種政策、各種補貼,每年不要錢的往人家身上砸。你說你,拿什麼競爭?”
“再說了,我是在體質內的,不能做生意的。我這最近可是得到訊息了。明年,我們這類人,眼紅人家做生意賺錢的 ,想要參合以下的,那你就得先辭職了再說。可能會白紙黑字的寫下來。”
一個地方,想要扶持一個企業,可能不一定成功。但是,要是想整垮一個企業,那可就有太多的辦法了。
徐慧真聽到劉平安這一下子把話給說死了,也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的好了。
這時候,陳雪茹開口打圓場道:“行了,行了,不願意就不願意,說這麼多幹嘛呢?”
“對了,前段時間,街道辦下發了通知,說是要談談咱們的這些個公私合營的小店股份問題。”
“我聽說,好像是要給退回。”
“平安,你也是在體質內工作的,看看能不能找找關係,將咱們兩家店的股份,給全部收回來?”
隨著改革的深入,大力發展經濟,提倡企業自給自足。原先的那些個不怎麼賺錢的企業,就算是國企,說改制就改制,說重組就重組,說倒閉,無聲無息的就倒閉了。
劉平安最初呆的軋鋼廠,現在就是入不敷出的狀態。這會兒,還是上面給大傢伙發工資,不用怎麼愁的,但是,也就不到一年的緩衝期了。
等到了明年,要是還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生存之道,估計嗝屁也就不遠了。不過,一萬多人的廠子,就算是倒閉了,或者說是重組了,這些個工人們,也是會有人給安置好的。不然,這些個,可都是社會不穩定因素。
在生存面前,什麼道德、什麼法律,全都不值一提。只要能活下去,別說是繞開海關去走私,幹一些個倒買倒賣的活兒,就算是去偷、去搶的,也不是沒有。
劉平安這邊,聽到陳雪茹這麼說,心裡面頓時也是無語了。不是,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還想著怎麼將自己在街道辦的股份給拿回來?
這會兒,處理的可都是一些個不怎麼賺錢的產業。對於那些個公私合營的企業,卻是連工人們每個月工資都發不齊的店鋪。上面肯定是想著,怎麼給甩出去,不然,每個月還得往裡面倒貼錢。
賠本的買賣,沒有人願意幹。
但是,自己家的綢緞鋪子跟徐慧真家裡面的小酒館卻不在此列。都是屬於那種,每年都能給組織賺不少錢的店鋪。
要是自己這會兒負責主持合營企業改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