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很像他,小諾。”
直播間裡,雖然大家都知道主播叫小諾,不過因為前幾期大家都自然而然地稱呼伊以諾為主播,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叫小諾。
“他?是誰?”
“你的雄父,伊詭閣下。”
伊以諾狐疑地盯著如果可以重來。如果不是猜不透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伊以諾真的感覺這是雄蟲保護協會故意讓這個亞雌這麼說的。但是洩露身份對伊以諾又沒有多少影響,這是要幹嘛呢?
“我是你雄父的雌侍之一。你的雄父去世之後,雌君自請入了罪蟲營,另一個雌侍自請成為公共雌奴。只有我,進入軍營成了軍醫。”
“大家都活在痛苦與罪孽之中,我也是。他們用折磨自己的方式贖罪,我不習慣這樣。雄主閣下那麼溫柔,他從來不會讓我們被傷害折磨。我想,哪怕雄主閣下恨著我們,也不會想看到我們這個樣子。”
伊以諾突然知道了這個雌蟲想幹什麼。他冷冷地望著雌蟲:“然後呢?你認為對著我贖罪就可以了?他們至少有勇氣懲罰自己。而你,竟然想透過一個不相干的蟲獲得諒解,真是一隻懦夫蟲。”
雌蟲有些失語,但並沒有伊以諾所想的羞愧與不知所措。他沉默了一會,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狀態。
“小諾,我並不是來請求你諒解的。我們不可原諒。我連線你,是我覺得應該告知你。”
“當年雌君並不知道自己懷了蛋。進入罪蟲營以後,已經沒有辦法把小幼崽送出來了。後來我收養了這個小幼崽。不管你的選擇如何,我…並不是在強迫你什麼。”
“你的雌蟲弟弟他被雌君帶到8歲,被雌君困在了回憶裡。”
雌蟲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有點動搖的形象再次恢復平靜:“在雄主去世以後,再沒有什麼值得我期望的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但是他不一樣。把他從罪蟲營帶出來後,我養了他10年,依舊無法把他從回憶裡拯救出來。如果還有誰,只能是你。”
“小諾,他求我不要來。但是我也求你,可不可以去看他一下。你的弟弟他,真的很仰慕你。”
這次直播草草結束。很多觀眾都沒有聽懂這個沒頭沒尾的故事。還有很多為了雄蟲閣下而來的新蟲觀眾,直接在彈幕上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伊以諾下播後,再三思索,還是加了如果可以重來的好友,問他要到了所謂被困在回憶裡的雌蟲弟弟的資訊。
但是雄父和雌父的愛情故事,卻突然變得滑稽了起來。真愛可以同時存在嗎?前後腳的兩隻蟲蛋。
按照蟲族雄主時代一雄多雌的配置,的確是可以的。
但是伊以諾總覺得,這離雌父話語中美好的愛情好像越來越遠了。
這讓他的心情極其糟糕。他想找人傾訴,想來想去,似乎只有認識的殷大佬。
“嗯?什麼事?”殷大佬開著三面光屏,十分忙碌的樣子。
伊以諾默默收回了剛踏進房間的右腳:“沒什麼…我回自己房間了。”
伊以諾沒想到的是,幾乎是前後腳,殷大佬就跟著到了自己房間。
“心情不好?”殷期鬆了鬆領口,坐到伊以諾身旁。
伊以諾一直以長輩的心態看殷期。但此刻略微衣衫不整的殷期,毫不吝嗇地散發著成熟軍雌的魅力。他湊近說話的時候,低沉的聲音環繞在伊以諾耳畔,彷彿陳年的葡萄酒釀,將伊以諾整個人燻醉了一樣。不覺間,伊以諾的耳朵根紅透了。
“想試試做些運動讓心情好起來嗎?”殷期一邊繼續用環繞聲在伊以諾耳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入了伊以諾衣服裡。
!!!
伊以諾突然醒悟過來,殷期是在勾引自己!不,都強脫衣服了,大佬不是在潛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