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浩帶著好友鄭餘慶同樣來到董家酒樓,他見到李冶和陸羽兩人,於是走了過來打聲招呼:“季蘭姐姐,鴻漸兄長,別來無恙。”
李冶伸手擦掉眼淚詢問道:“元浩,你考得怎麼樣啦?”
徐元浩見到李冶雙眼哭得紅腫,好像兩顆熟透的桃子,眼角淚痕依稀可見,讓人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本來徐元浩還想安慰下李冶,但是聽到詢問自己考得如何,他也不禁掩面而泣哭訴道:“十題我只答了兩題,今晚回去我爹肯定會打死我的!”
鄭餘慶拍著他的肩膀挖苦道:“誰讓你整天到處以詩會友,但凡你靜下心來多看點史書典籍,那也不至於會考成這副模樣。”
“你是來自滎陽鄭氏,家裡自然藏有很多典籍,而我本是武將之家,哪有那麼多書可看?我看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徐元浩低頭哭泣肩膀抽搐,他已經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哭泣聲。
陸羽聽說鄭餘慶來自滎陽鄭氏,他恭敬有禮抱拳道:“不知足下尊姓大名?”
“小弟鄭餘慶,今年剛好已有束髮之歲。”
鄭餘慶非常禮貌跟著徐元浩打起招呼,他去年十四歲便考得舉人,今年以十五歲年齡參加春闈考試。
不同於徐元浩那般成績拉胯,鄭餘慶科舉會試十題答寫八題,他從小到大勤奮好學,引經據典善做文章,他認為自己金榜題名那是板上釘釘。
鄭餘慶見到李冶竟然也是女舉人,他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李冶!”
李冶調整情緒恢復儀態,她立刻報上自身姓名。
鄭餘慶頓時兩眼發亮微笑道:“原來你是江南才女李季蘭啊,小弟有眼不識泰山!”
“你看我這樣子算是江南才女嗎?”
李冶一臉委屈巴巴哭訴道。
她想要從別人身上得到認可。
鄭餘慶面色如常淡淡笑道:“李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史論和策論本來就不是女子強項,而你又是以詩賦最為擅長,參加科舉選拔反而吃力不討好。”
“進京趕考女舉人之中,李姑娘自然可以算得上才女,然而才華更甚者卻是另有其人,此女之才足以稱得上風華絕代,我想她或許能夠進入一甲吧。”
此話一出,眾人感到匪夷所思。
李冶面露不可思議問道:“不知這位才女姓甚名誰?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她啊?”
鄭餘慶臉上露出敬佩之色,他鄭重其事解釋道:“此女便是清河才女秦玉卿,據傳她是侍中令鄭相如的親傳弟子,在冀州鄉試的時候便考得解元。”
值得一提,各地州府科舉鄉試排名第一就是解元。
聽聞秦玉卿竟是侍中令鄭相如的親傳弟子,李冶和徐元浩兩人不禁滋生嫉妒之心,這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放榜之日正式確定下來,眾多舉子趕緊跑去貢院外面進行等候。
衙役們開始在牆上張貼黃榜,數千人引頸而望,一刻也不敢放鬆,周圍到處都是人山人海。
站在人群前面一位白衣書生看到自己名字在榜,他仰天大笑發洩內心著壓抑:“哈哈,沒想到我竟然能夠考上貢士,不枉費我寒窗苦讀十年有餘啊!”
旁邊一箇中年富商搶著上前把他拉開,隨即一臉親切和善問道:“敢問貴人家住何處是否娶妻?若是家裡尚未娶妻生子,我願意將女兒嫁給你,一步登天就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白衣書生家境實在有些貧寒,他家人為供讀書耗費大量錢財,要是能夠娶個富商之女,家中父母倒也不用繼續操勞一輩子。
“先讓我見見你的女兒!”
白衣書生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