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事兒,謝隱立刻僵住了,沒一會兒,又兩隻眼珠子侷促地亂動起來。
賀歲安把身體壓得更低,幾乎湊到他面前,輕聲問:“怎麼?你是直的?”
謝隱眼珠子動得更厲害了:“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次換賀歲安愣住了。
賀歲安收回身體,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遍,然後用有些驚疑的語氣問:“你……不會是母胎lo吧?”
謝隱垂著眼,點了點頭。
“不是吧,”賀歲安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你多大了?”
“二十六,”謝隱的語氣有些喪,“我從保研就進實驗室幫忙了,沒時間談戀愛。”
賀歲安無奈地笑笑:“帥哥,要不要跟我試試?”
謝隱抬頭看著他,微微皺眉道:“只要你不尋死,怎麼樣都行……”
賀歲安被他逗笑了。
“你知道戀愛怎麼談嗎?你知道談戀愛要做什麼嗎?”賀歲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事兒還能談交易的?”
賀歲安看著謝隱一臉不理解的樣子,放棄了:“算了,反正以後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否則我就……”
“好,都聽你的,”賀歲安還沒說完,謝隱就迫不及待地接了過去,“都聽你的。”
賀歲安笑了笑,拿起旁邊的溼巾擦了擦手:“我吃飽了。”
謝隱立馬站了起來:“那你現在想幹什麼?”
“買東西,”賀歲安點著手指,“衣服、鞋、日常用品,都得買,哦對了,買完就去你家吧。”
賀歲安邊說邊走,謝隱結了賬,趕緊追上去:“你要住在我家嗎?”
“不然呢?住培育箱嗎?”賀歲安伸手指著他,“你想都別想。”
謝隱不敢反駁,只能默默跟在後面,付賬、拎東西,然後帶他回家。
謝隱的家,說是極簡風都還不夠,這裡除了必要的傢俱外,幾乎什麼都沒有,茶几和餐桌上都是乾乾淨淨,地上也幾乎一塵不染,壓根都不像人住過的樣子。
“你是強迫症?”賀歲安震驚地走進他臥室,果然,床和床頭櫃上都很乾淨,衣櫃裡就掛著寥寥幾件衣服,全是黑白灰。
謝隱把賀歲安買的東西放在客廳:“我在家住的時間不多。”
“那你也不能睡在實驗室吧?”賀歲安走出來,正想推另外一個房間的門,被謝隱一把攔住了。
“那不是房間,”謝隱道,“那是書房,我有很多書和資料都在裡面。還有,我們實驗室是有宿舍的,我住那裡的時間比較多。”
賀歲安笑著點點頭,指著唯一的房間:“那我就睡這裡了,幫我把東西拿進去吧。”
“啊?”謝隱無措地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那堆東西,“可那是我的房間。”
“你不是不經常睡嗎?”賀歲安抱臂靠在門框上,笑眯眯地看著他“而且,我們也可以一起睡啊。”
“啊?”謝隱更慌了。
“你不願意啊?”賀歲安移開目光,“哎,既然這麼不受歡迎,我還是去……”
“別!”謝隱生怕他說出那個字,趕緊擺了擺雙手,“我答應你。”
賀歲安嘴角浮上一抹笑:“搬東西吧。”
夜晚,兩個人躺在床上,一個鬆弛愉悅地哼著歌兒,一個緊繃如木的出著氣。
“哎!”賀歲安哼著哼著,突然伸手拍了謝隱一下。
“啊?怎麼了?”謝隱立刻彈了起來,半坐起看著他,目光緊張而真摯。
“我跟你說說話而已,”賀歲安無奈地收回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沒有……”謝隱又慢慢躺回去,“你說什麼?”
賀歲安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