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續斷跟謝隱說了實驗室的事情,讓他過兩天去幫忙應付一下,這樣才能更長久地騙過那些人。
其實這事兒跟賀歲安沒多大關係,他純在這兒等著謝隱過來,好跟他一起離開。
碰上謝父謝母,實屬意外。
謝隱和周續斷約定了時間後,就帶著賀歲安走了。
臨走前,謝商陸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小隱,剛剛媽說你有空了回去相親。”
謝隱猛地轉過頭來,伸手就去捂住了賀歲安的耳朵:“你別聽你別聽,走走走。”
謝隱帶著賀歲安出了門,“嘭”地一聲把門給關了。
但話賀歲安是已經聽到了,雖然謝隱捂住他的耳朵,但他還是有點小吃醋:“你真的會去相親嗎?”
謝隱熟練地發誓:“當然不會了。”
“那要是伯母他們逼你呢?”
“祖宗,他們逼我和你逼我,明顯後者更可怕啊。”
賀歲安“噗嗤”一聲笑了,“好吧,要是伯母逼你,我再幫你演戲。”
謝隱鬆了口氣,其實母親跟他說了好多年這事兒了,他從來沒給過什麼回應。要說起來,謝隱才是家裡最執拗的人,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他。
賀歲安除外。
賀歲安看了看手機:“到點了,我要先去上課了。”
三天沒練,賀歲安之前練出來的耐力完全沒了,又是胳膊痠疼地回了家。
謝隱給他買了筋膜槍和筋膜刀,還專門找人學了一下怎麼用。
結果剛給賀歲安用了一下,就聽到他發出“額啊”一聲低吟。
謝隱愣住了,之前給他按摩的時候,他就是啊啊啊大叫,謝隱還沒什麼想法,就是有點兒心疼他,可今天這個叫聲,怎麼這麼……
賀歲安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還抱著菌在懷裡哄呢。
謝隱又試著颳了一下,賀歲安又叫了一聲,那聲音和他們做。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賀歲安心思沒在這兒,壓根沒注意到謝隱的反應,看著懷裡的菌一直沒動靜,他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要是能和菌交流就好了,要是能想變菌就變菌,躲罐子裡跟它們說悄悄話就好了……
謝隱又颳了一下,賀歲安又叫了一聲。
謝隱一個激靈,明顯感覺到自己耳根發燙了,身體也有些微微發熱,讓他忍不住想對賀歲安做些什麼。
謝隱知道賀歲安不會拒絕自己,他慢慢靠過去,貼近賀歲安耳邊,想要親親他。
沒想到,賀歲安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就是一下子沒了,人沒了,抱著的罐子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到了茶几下面。
謝隱愣了半天,雙手還停滯在給賀歲安弄胳膊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瞪著雙眼,表情呆若木雞。
不是,人呢?我那麼大個安安呢?
愣了一會兒,謝隱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思緒也慢慢恢復,然後他就急了。
“安安……”謝隱扔了筋膜刀,急切地站了起來,身體因為突如其來的恐懼變得更熱,腦子發麻,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安安?安安!”謝隱的語氣由尋找變成吶喊,他像個沒有方向的陀螺一樣轉來轉去,試圖在空曠的沙發上把賀歲安找出來。
這麼沒頭蒼蠅似的撞了一會兒,謝隱才想起來那個罐子。
他趕緊趴下去,把那罐子從茶几下面撿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裡面多了一朵菌,一朵本來放在裡面還沒培育成功的菌,一朵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賀歲安牌菌。
賀歲安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真的就只是在胡思亂想而已啊!誰知道就變了啊啊啊啊,而且作為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