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愣住了:“柯柯你……在跟孫野打電話?”
柳柯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嗯……專訪的事情,他說他來幫忙。”
賀歲安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過他的尷尬只保持了幾秒鐘,然後就一把搶過柳柯的手機對著孫野喊:“活該,誰讓你教我家謝教授藏私房錢?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賀歲安說完,把手機還給柳柯就跑了。
柳柯還是有些尷尬,猶豫了片刻,才把手機重新拿到耳邊:“那個,你們……發生什麼了?”
孫野臉都黑了,他是真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言,就這麼被賀歲安水靈靈地捅到柳柯面前了。他真是服了,正常人誰會幹這種事?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第一次見面還恨不得給自己磕一個呢。
“是我幫謝老闆找東西說的玩笑話,”孫野尷尬地解釋著,“柳老師,你知道賀歲安那人想一出是一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啊。”
“啊,嗯,”柳柯點點頭,“這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歲安就是喜歡鬧,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孫野道,“謝老闆給的很多的。”
柳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吧,那專訪會見。”
賀歲安只是鼓起勇氣撒了通無名火,其實還是有點尷尬的,所以他一秒鐘都沒多留,一氣呵成地跑出工作室,跑下了車庫。
然後沒看到司機。
嘿!不是ptsd嘛?怎麼能這麼不敬業?那你被調去非洲可就怪不得我了。
賀歲安心安理得地離開了。
幕後之人綁架賀歲安沒成功,實驗室那邊也沒撈著好,便打算換個賽道,從賀歲安的生活入手,對他進行春風化雨的接觸。
他們首先鎖定的,就是劍術班和京劇班,畢竟工作室有較為嚴格的稽核機制,沒有那麼好加入。
賀歲安今天去劍術班的時候,就發現班上來了個新人,看著還挺壯實的,教練好像也挺喜歡他,一直在跟他交談。
看到賀歲安來了,教練輕輕嘆了口氣:“賀老師,今兒又來視察了?”
“哪兒有,”賀歲安笑嘻嘻地走過去,“我要把之前落下的課都補上,我可認真了。”
他笑得雙眼都彎了,教練看著他,難免地有了一種“伸手不打笑臉狗”的覺悟。
“正好,”教練把那位新同學叫了過來,“你倆水平差得不多,對練一下我教的那個套招兒。”
賀歲安看了看壯實的對方,再看看了至少穿衣顯弱的自己,總覺得教練那句“水平差不多”有點坑人的意思。
那位同學已經走了過來,還超標準地對著他敬了禮:“我是劉青,還請賜教。”
賀歲安回了禮,不情不願地拿起了劍,果不其然,沒過兩招兒就被對方連人帶劍鎖住了。
賀歲安對著教練控訴:“教練,他明明有底子,你坑我呢?”
“有壓力才有進步,”教練嘴角憋著笑,“讓你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劉青還牢牢地鎖著他,賀歲安在胸前交叉著胳膊,劍也以倒腕的姿勢被鎖在了胸前,他掙扎了一下,居然掙脫不開,劉青抓著他手腕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抓的人生疼。
“我認輸啦!”賀歲安對著身後的劉青喊,“放開我放開我。”
劉青撒了手,還態度極好地對著他行了個禮:“不好意思啊,我是有點擒拿底子,學劍就是為了精進一下。”
賀歲安揉著手腕兒,扯著嘴角對他笑了笑:“沒事沒事,反正是教練安排的。”
劉青也笑了笑:“要不等會我請你吃飯吧,就算給你賠罪了,順便交個朋友。”
賀歲安雙眼一亮:“你真的想賠罪?”
劉青理所當然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