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歲安罵完了,謝隱已經把整張臉都埋在手裡了。
賀歲安罵完了才恍然想起:“親愛的,剛才這段兒哥哥也能看到吧?”
謝隱悶悶的聲音從手掌中傳了出來:“哎……”
賀歲安立刻對著攝像頭磕了一個:“哥哥,我天生得了一種嫉監控如仇的病,與哥哥你沒有任何關係。”
謝隱抬起頭來,扶了扶眼鏡,眼前的模糊剛變得清晰,就見小銀子吃完了貓糧,輕手輕腳地走到賀歲安背後,一腦袋衝著他屁股撞了過去。
謝隱:……
“啊!”賀歲安驚叫一聲,眼疾手快地轉過身來逮住了小銀子,“我給你舔屁股,你撞我屁股?”
小銀子兇狠地“喵”了一聲,但是連爪子都沒伸一下。
賀歲安把它按在地上一頓狂擼,擼的小銀子的毛都倒了過來。
小銀子喵嗚喵嗚地瞪著他,一邊瞪一邊退著走到沙發邊,跳上去,努力把自己的毛又舔順了回來。
賀歲安也過來了,就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它舔,那認真勁兒跟一個股市大佬在盯盤一樣。
等小銀子把最後一點毛也舔順了,賀歲安立刻撲了上去,邪惡地笑著把他身上的毛再一次全部擼倒了。
“嗷嗚!”小銀子兇狠地對著他叫了一聲,全身倒毛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滑稽。
賀歲安抱著肚子在沙發上笑個不停,還拿起手機拍了好幾張它倒毛的照片。
小銀子又跳回自己陽臺的小床上,再一次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舔毛。
真是活爹!
謝隱實在怕這一人一貓會打起來,趕緊去鏟了屎,帶著賀歲安先離開了。
大塊頭也回來了,接到訊息就跑過來接他們了,看到他倆那叫一個親切,差點兒沒感動地哭出來:“賀老師,還好你沒事,你要是有事,謝總他……”
賀歲安打斷他:“我這次出事又不是你的錯,他幹嘛又調你去非洲?”
“連帶責任啊,”大塊頭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咱們公司不是一向實行一人出事、全組負責的制度嗎?”
“這也太不人性化了,”賀歲安拍拍他的肩膀,“咱們以後就扁平化管理,各管各的哈。”
“別,”大塊頭立刻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求您了賀老師,您還是別扁平化管理了,您根本就管不住自己啊。”
賀歲安:……雖然但是你說的也對。
大塊頭見賀歲安放棄了扁平化管理,這才鬆口氣問謝隱:“謝博士,咱們現在去哪兒。”
“實驗室。”謝隱說著,給賀歲安開啟了車門。
大塊頭趕緊過來搶過車門,笑著請他倆上了車。
與此同時,那位暗處的老闆在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琢磨了一通,以及派了三個人進山都被有關部門抓住後,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時,手下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老闆,咱就說這罐子從外表看,跟之前沒什麼差別吧?”
老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所以,咱是不是可以用罐子釣菌?”手下感覺這次自己想了個大的,精得雙眼發亮,“咱跟蹤的人不是說了嘛,賀歲安折騰這一個多月,就是為了找這罐子。”
老闆聽著,感覺也有點兒靠譜:“繼續說。”
手下立刻興奮地講述起了自己的宏偉計劃:“咱們就找個臉生的,在網上釋出這罐子的圖片,引賀歲安上鉤,等把賀歲安約過來了,再說後面的事情嘛。”
老闆尋思著點點頭:“可以試試。”
手下立刻去辦了。
過去了一個多月,那株菌種的狀態也有了一些變化,但程序仍然十分緩慢,和用血直接培育出的那五十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