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委屈和激動的情緒上了頭,賀歲安趴在謝隱懷裡,一邊小聲啜泣著,一邊繼續細碎地顫抖著。
謝隱從他開始變化就發現了,他脖子上一塊刺眼的紅,血液都有些乾涸了。
“安安,”謝隱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地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其他三人看著他這樣子,也不免有些擔心。
大塊頭直接哭了:“賀老師你這是怎麼了,都怪我沒看住你嗚嗚嗚嗚……”
柳柯趕緊去後備箱拿了醫藥箱來:“歲安,我們先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
孫野幫柳柯忙活著:“賀老師這是遭了什麼罪啊?傷成這個樣子。”
賀歲安發洩了一會兒情緒,才順著謝隱和柳柯的動作坐在了旁邊,讓他們幫自己處理傷口。
受了傷一直沒處理,加上一直不敢睡,賀歲安現在的臉色看著都慘白慘白的。
柳柯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認出來那是個牙印了,不禁皺起眉頭:“歲安,你怎麼會被人咬了呢?”
消毒液的刺激讓賀歲安縮了縮脖子,謝隱忙扶住他,柔聲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處理好就沒事了。”
賀歲安情緒發洩過了,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把事情前後跟他們說了一遍,說著說著,情緒又上頭了:“我等了你們好久啊,你們怎麼才來啊,我都不敢變嗚嗚嗚嗚……”
聽他說完,謝隱更心疼更自責了,但他也知道一味的自責沒有用,等柳柯幫他處理好傷口,立刻讓大塊頭驅車出發了。
“安安乖,咱們現在就去醫院,要不要先吃些東西?”謝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讓賀歲安感到安心。
賀歲安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後背疼……”
“後背也傷到了?”柳柯趕緊掀開他的衣服 ,入眼便是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好幾個地方甚至滲出了殷殷血跡。
“我的天哪!”柳柯趕緊又拿過了醫藥箱,“怎麼這麼嚴重?”
“那個門板嘛,”賀歲安倒吸了一口冷氣,“上面本來就有很多倒刺。”
他說著又看了謝隱一眼:“我又答應過你不死的,都不能重新整理,好痛哦……”
謝隱簡直都不敢去看他後背的傷,緊緊握住他的手,自責地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後,抬起頭來道:“好了安安,回去我給你毒藥。”
賀歲安雙眼一亮:“真的嗎?”
“但你也不能隨時都用,”謝隱伸手捧著他的臉,“安安,我是怕你死有什麼未知的風險,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我不會隨便用呀,”得了應承後,賀歲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能變菌處理的我幹嘛要死。”
謝隱又問:“安安,罐子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賀歲安抱住他的胳膊:“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後路呀。”
謝隱下意識地挑了挑眉,牽動著提肌把眼睛瞪大了些,眼神裡的情緒複雜,短暫的發愣、眼底的柔情,心疼之下又難掩那麼一點小確幸。
唯一的後路……
柳柯給他處理好了傷口,鬆口氣道:“還好,看著嚇人,但都是皮外傷,等到了醫院再做個檢查吧。”
賀歲安搖搖頭:“我餓了。”
謝隱摸摸他的頭:“好,我們先吃飯。”
大西北的美食豐富多樣,賀歲安那股委屈勁兒過去後,心情也好了很多,跟著柳柯和孫野大快朵頤地吃過了一條街。
大塊頭吃的哆哆嗦嗦的:“我……我是不是真的要被調去非洲了?”
賀歲安擺擺手:“放心啦,這件事我不告訴哥哥。”
剛說完,他又刷地站了起來:“完了,小銀子……”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