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續斷去農科院調查之後,只得出一個結論——農科院內部還存在問題。
“農科院有嚴格的進出機制,絕對不是誰穿一件清潔工衣服就能混進去的。”周續斷道,“但警方抓住人後,牽扯出的也只是一個小清潔工。”
“有人壓這件事情,”謝商陸道,“恐怕盯著小隱和歲安的不止一批人。”
周續斷點點頭:“沒錯。”
“那個整容的女孩兒呢?”謝商陸問,“查得怎麼樣?”
周續斷開啟一份檔案給他看:“我調查了那個女孩的所有檔案,她本來和歲安長得只有五分像,後來透過微調,就有八分像了。但是這女孩兒最開始整容的時間,歲安還沒出現。”
聞言,謝商陸微微皺了皺眉:“先找人盯著吧。”
“好,”周續斷的語氣從聊工作的板正,逐漸過渡到了閒聊的柔和,“回去吧?聽說歲安代言的那些自家產品都銷量暴增了。”
“是嗎?”謝商陸挑了挑眉,“之前找他的那些品牌,多收點錢,還好合同還沒來得及籤。”
“這還用你操心?”周續斷笑道,“下面的人自然會根據市場現狀調整價格。”
謝商陸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太沒用,要不我需要操這麼多心?”
周續斷嘆口氣,得,又是我話多了。
倆人回到成市的時候,賀歲安剛拍完一組代言,忙得家也不回了,直奔哥哥家喂貓。
只是比起最開始活力十足的喂貓,這兩天和貓賽跑的身影多少顯得疲憊了一些。
搞得貓都不太滿意,這麼容易就追到,追到就撲到他身上打幾下喵喵拳,但是從來不伸爪子。
貓還是個好貓。
賀歲安跟小銀子折騰了半個小時後,跟攤爛泥似的倒在了沙發上。
謝隱收拾好最後一個抱枕,連拉帶抱地將他哄了起來:“安安,吃飯吧。”
賀歲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幾乎是被他拖著走到了餐桌旁,揭開遮菜的蓋子,飯菜的香味兒肆無忌憚地便鑽進了鼻腔。
賀歲安累歸累,餓還是餓的,趕緊拿起筷子風捲殘雲起來。
謝隱看著他這樣都有些心疼,心想自己哥哥也太狠了,巡籤才過了多久,又把人當生產隊的驢使了。
賀歲安吃飽了飯,看到謝隱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明白他這幾天也熬著帶二娃三娃,黑眼圈兒也從來沒下去過。
賀歲安心裡一種“為了家,要撐住”的覺悟油然而生,挺直了胸脯拍了拍謝隱的肩膀:“我沒事,你在家好好帶二娃三娃。”
謝隱單邊眉毛一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什麼二娃三娃,我……”
“我都懂的,”賀歲安打斷他,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咱們這個家,任何辛苦都值得。”
“喲,覺悟挺高啊。”謝商陸和周續斷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他這段兒慷慨陳詞。
小銀子聽到主人的聲音,跟個球兒似的就衝了過去,謝商陸把它抱起來,用手掂了掂,果然輕了一些,不由地挑了挑嘴角。
周續斷把東西拎了進來,看到桌上的食物,笑著道:“吃完快休息,下午還要為了家辛苦幹活呢。”
“周哥,你怎麼也跟我哥一樣了,”謝隱不滿地控訴著,“我看到安安的工作安排了,也太滅絕人性了吧。”
“別把資本家當人,”謝商陸抱著小銀子坐在沙發上,“要不這個總裁你來當?你給我展示一下什麼叫人性。”
謝隱不說話了。
他能為了賀歲安做任何事情,但這總裁是真幹不下來。
謝隱不是妄自菲薄,但他可以保證,他要是接手了親哥這個位置,不出半年就能把謝氏幹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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