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隱三人都既無語又好奇,周續斷忍不住問:“到底怎麼回事?”
當時賀歲安惹怒了虛擬人,虛擬人就想再次懲罰他。
賀歲安看著他又要抬手,趕緊把腦袋往前埋,埋到最低,然後猛地往後面甩過去,還帶著旋兒的那種。
這椅子也是金屬的,特別堅固,賀歲安能保證,這一撞非死即殘。就算殘了也沒事,等謝隱找到自己,再給自己一個痛快就行了。
怎麼說呢,最近就多災多難的。
“嘭”的一聲巨響後,賀歲安感覺眼前一片金星,接著腦子裡“嗡嗡”地響了幾秒,然後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賀歲安看到自己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沒死成了。
但根據他自己目前的感覺和對環境的判斷,賀歲安知道自己傷得挺嚴重的。
於是,身殘志堅的賀菌菌就垂死病中爬了起來,把自己身上的管子都拔了。
icu病房雖然會受到關注更多,但賀歲安當時畢竟傷得太重,等護士發現醫生趕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噶了。
“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就看見……”賀歲安左右看了看謝商陸和周續斷,訕訕一笑,“兩位哥哥求知的眼神。”
謝商陸和周續斷對視一眼,紛紛站直身體後退一步,雙手腹前交叉,神色一本正經,好像剛剛圍著賀歲安戳來戳去探討的根本不是他們。
“也就是說,”謝隱分析道,“透過青武山的事情,他們知道歲安的屍體會消失,擔心留在醫院引起風波,所以很快帶走了歲安的屍體。”
周續斷問:“罐子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被綁了嗎?”
賀歲安搖了搖頭:“被綁架後我都不知道罐子去哪兒了,你們在病房找到這罐子的?”
謝隱把罐子拿給了他:“我以為,你知道自己能復生在罐子裡,才一直拿著它的。”
“我知道個鬼哦,”賀歲安把罐子推回了他手上,“我就是想著讓你對我的新生有點兒參與感,帶回來給你作紀念的。”
謝隱:……好吧,也算陰差陽錯。
謝商陸道:“所以他們再一次帶走了贗品,留下了真跡。”
賀歲安摸了摸自己:“哥哥,你們現在都這麼形容我了麼?”
謝隱還沉浸在賀歲安受了這麼多苦的心疼情緒中,想問賀歲安想要些什麼安慰補償,趁這幾天好好陪他一下。
卻見賀歲安突然大腿一拍:“經過這次事件,我認為我們應該針對我的死亡計劃做進一步完善。”
謝隱:“啊?”
“你看啊,”賀歲安分析道,“這次他們是百密一疏,沒固定住我脖子,給了我可乘之機。萬一下次他們吸取教訓,不給我任何自殺的機會,我豈不是求死無門了?”
周續斷和謝商陸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嘖,怎麼說呢,目的也算達到了,就是白準備了那些東西。
謝隱思索著點了點頭,周續斷也道:“小隱,他說的有道理,那些人的最終目的,就是套出他和菌種之間的秘密。”
謝隱突然想到,自己剛回來聯絡謝商陸的時候,謝商陸不清不楚地說,賀歲安和周續斷在一起。
接著,賀歲安就出事了。
謝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親哥,用一種探索般地目光與他對視著。
謝商陸雖然馳騁商場從無敗績,但對自己這個弟弟,一向沒轍。人都說他謝商陸比謝隱強千百倍,從小就把謝隱忽悠得團團轉。
可事實上,謝隱不想被忽悠的時候,謝商陸根本忽悠不到。
一看謝隱這個樣子,謝商陸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
謝商陸閉了閉眼睛,輕輕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