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筆畫符,隨著金光不停閃過,越來越多的符篆被疊放在桌角。
寫完最後一張,姜練收筆,呼了口氣。
她捏著最後一張遞給陸涉:“你的報酬,辟邪符,貼在大門上即可。”
見證符篆誕生的陸涉,早已看呆了。
任憑網上如何繪聲繪色地描繪收筆時的金光,也不如親眼看到驚愕。
不同於黃符凌空,或飛進紙人身體。
金光,是刻在華夏人骨子裡的,對法術和異界的幻想。
一時之間,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直到姜練戳了戳他,他才如夢初醒。
忙不迭地接過辟邪符,樂呵呵地道了謝,便捧著神聖的、有金光閃過的符篆往大門走去。
必須立刻用起來!
對著自家大門一頓欣賞,他滿意地去炫耀:“這符貼在門上剛剛好,簡直就是為我家大門量身定做!”
話音剛落,又一張符被遞到他面前。
陸涉大喜:“這也是報酬?什麼符?有什麼用?”
“護身符,”姜練神色淡淡:“蔣家人被宋家扣在宅子裡了,今晚十二點半,你去救他們出來。”
正在高興的陸涉眉頭一擰:“宋家扣住我伯伯他們了?”
姜練點頭:“所有蔣家人。”
“可,為什麼要今晚十二點半去救人?現在去不行嗎?”
姜練搖搖頭:“你救他們,我救蔣邑明,兵分兩路。”
晚上十一點。
姜練揹著符篆、帶著工具,避開監控悠哉離去。
墓地並不難找,山腳下大大小小的墓牌足以引路。
將紙人藏在樹後,她拿出一把香。
點燃,三三為分,分別插在墳堆有損的墓前。
姜練拍拍手:“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幫我換掉那隊迎親隊伍的新郎?”
陰風吹過,冒著紅星兒的香眨眼間成了香灰。
二十來個男女老少笑著走出。
“我們願意!”
“那幫傢伙壞我小屋,我也得搗蛋搗蛋!”
“人家娶親撒糖,他們娶親唾痰,我呸——”
姜練滿意點頭:“只要你們能幫我替換新郎,我就找人為你們修繕墳墓。”
“我們也能加入嗎?”又有幾道身影緩緩而出。
“當然,”姜練點頭:“只要你們按我說得做,不額外生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男女老少們歡呼起來:“大師放心,我們一定聽你吩咐!”
爭搶著穿上紅衣,又將紙人扶上大馬,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消失在了白霧中。
午夜十二點半。
嗩吶響。
頭戴高帽的樂師搖頭晃腦,頭戴大花的媒婆扭動肥臀。
高頭大馬上,臉色蒼白的蔣邑明笑得僵硬而詭異。
他身後,轎伕抬著花轎喜氣洋洋。
轎旁,宋家人又哭又笑,不停朝轎裡張望。
劉琳哭得最兇,十足是位不捨女兒出嫁的母親。
卻在這時,本就狹窄的小道上,迎面走來另一支迎親隊伍。
這隊伍排場更甚,吹奏的樂器足有十餘人。
媒婆一身喜慶、披金戴銀,好不排場。
見有隊伍搶道,媒婆高喊了一句:“快些!”
隊伍聞言,加快腳步。
宋家人被這突然出現的迎親隊伍打得措手不及。
眨眼間,對方已來到跟前。
劉琳拽拽宋祿:“老公,他們不會是……”
“遇到陰間迎親隊伍了,”宋祿眉頭一皺。
“沒關係,”宋暢文輕笑:“有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