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富二代圈子裡與姜練有關的傳言很多,傳播最廣也最有信服力的一條是:姜練回來是為了姜家家產。
畢竟姜練以前生活的周家資產一般,跟姜家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流言如絮,白舒柔不信姜練沒聽到過。
她篤定姜練在意這件事,所以用“要錢”這個手段作為自己攻擊的武器。
不承想,姜練竟如此厚臉皮,說什麼“千萬”!
她睥著姜練:“伸手要錢,難道是件光彩的事嗎?”
姜練看看自己的手,有些疑惑:“我沒伸手要啊,那些錢是外公硬塞給我的。”
白舒柔氣得臉色漲紅:“給你你就要?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說你回海市是為了爭奪家產。”
“舒柔!”閔藍語氣驟然凌厲:“注意你的言辭!”
因著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閔藍與陶歌一般,平日慣是溫柔。
但真的嚴肅起來也壓迫十足。
白舒柔被閔藍嚇得呼吸一滯,訕笑:“嫂子,這是外面的傳言,不是我說的。”
閔藍冷冷看著她:“既是外面的傳言,就不要帶回家裡。”
白舒柔臉部有些僵硬:“我……我也是為了姜練好,她以後在海市生活,難免要和其他家族的子女打交道,我們自己先……教育好,免得在外面……”
丟人。
閔藍的臉色愈發陰沉,白舒柔沒敢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
但不言而喻。
閔藍走到白舒柔面前,忽地笑了:“姜家如何教育小輩,何曾需要看別人的臉色?舒柔啊,過日子重要的是家人擰成一股繩兒,而不是外面的中傷。裡外,要分得清楚,你說呢?”
白舒柔臉色煞白。
裡?外?
整個姜家就她一個姓白的,這“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可是,她父親對姜礫有恩,是姜礫承諾養她的。
既然做出承諾,就該履行,就該把她當成真正的姜家人,精神和物質一樣都不能短缺。
是姜礫的錯。
是姜礫沒有把她看做姜家人,才導致姜家小輩對她不夠尊重。
指甲深深嵌進肉裡,白舒柔垂著眸子,藏住眼底恨意:“嫂子說的對,我以後一定注意。”
閔藍點點頭,帶著姜練離開了。
擦肩而過,姜練卻覺一雙淬滿毒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
偏頭看去,白舒柔依舊低著頭,看不清情緒。
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
因著中途取車耽誤了一會兒,回到大廳時,姜礫等人已經在等著了。
見姜練進來,嚴慕梔笑呵呵地招手:“小練快過來,坐在外婆身邊。”
姜練笑著走去:“外婆,您這幾天身體怎麼樣?”
“好,好!好得很!”嚴慕梔攥住姜練的手,親暱地拍著:“你媽給了我張符,帶上之後身體健壯了不少,你媽媽說,那符是你畫的。”
姜練點頭:“那是健氣符。”
嚴慕梔似懂非懂地重複了一遍,笑道:“不管什麼符,小練畫的有用!外婆身體能好起來,全靠你!”
“媽,”陶歌笑道:“你別給小練太大壓力。”
她知道姜練的本事,也感激姜練對姜瀾鈞的救命之恩。
但她的婆婆身患重病,怎麼可能因為一張符好起來?
應該是醫生的治療起效果了吧。
嚴慕梔知道陶歌沒有惡意,呵呵一笑:“用到誰身上誰清楚哦。陶啊,你不是總腰疼嗎?要不要也向小練求張符?”
陶歌擺擺手:“媽,我那是老毛病了,換了那麼多治療方式還是復發,我呀,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