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縱是草坪,成年男子倒地的聲音亦不容小覷。
尤其是姜兀位於被眾人暗中關注的姜練身邊。
悶聲一響,立刻引來眾人視線。
便見身材姣好、黑髮紅裙的女人憤憤盯著倒地之人,若非被一個老頭子和鍋蓋頭髮型的年輕人攔著,女人恐怕會直接拳打腳踢。
身體被攔著,嘴卻攔不住。
女人提著倒地之人面前的空氣:“以為沒燈光暗別人就看不到是不是?以為在黑暗中就能做壞事是不是?你敢動一下,老孃剁了你的手!”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
誰膽敢在姜家對姜練動手動腳?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仔細一看,倒地之人竟是……姜兀?
且不說姜兀是姜練的小舅,就說姜兀人品,絕對毋庸置疑的君子。
他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聖潔的神明裹滿汙泥並不少見。
八卦之心燃燒的眾人立刻饒有興味地打量一切。
姜晁亦皺著眉走來,怒氣不掩:“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
“沒什麼。”姜練笑著站起:“小舅給小姨遞東西,燈光昏暗,被我的朋友誤會了。”
姜晁看向黑髮紅裙女人:“這位是……”
“黎青,”姜練道:“她是最年輕的影后,大舅,你應該聽過她的名字。”
姜晁對影視業不關注,但既然是姜練的朋友,還是要給些面子。
他點點頭,隨即換上審視的目光:“剛才發生了什麼?”
當然是這個變態鉗著大師的手不肯放開!
心中咆哮,黎青卻記得姜練方才的用詞——誤會——姜練並不希望方才的事情被人知道。
大師是姜家人,眼下又在姜家的地盤,她瞞著這件事定有原因。
在心中大罵那男人幾句,黎青穩穩心緒:“大師坐得端正,那個男人卻伸手拿走了什麼東西,我以為他是小偷。”
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吃瓜群眾們立刻覺得索然無味。
什麼嘛!
原來黎青口中的“動”,只是“動”,而不是“碰”。
偷東西?姜兀可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況且姜兀有錢得很,想要什麼何必去偷?
但……他們還是想看看姜兀拿走了什麼。
察覺到周圍目光,姜晁眉頭一挑:“姜兀,剛剛小苗拿了什麼東西給你?”
“是這個。”姜練手心出現一塊兒玉牌。
品種不錯,但沒有任何雕刻,十分單調。
姜晁卻是瞭然。
玉牌與符一樣,是姜練出售之物。
但她與姜兀、姜苗第一次見面,斷不可能向他們推銷。
看來傳遞東西只是藉口,姜兀方才定是做了什麼。
不過小練有心隱瞞,他也不好故意戳破,只能佯裝好奇:“玉?一塊兒沒有任何雕飾耳朵玉有什麼好看的?”
心知姜晁明白,姜練淡淡一笑,看向黎青身邊之人:“老於,給大家介紹一下。”
不錯,攔著黎青的老頭兒就是老於,而梳著鍋蓋頭的年輕人,正是六子。
他們是受姜練邀請而來,除了他們,張豹三人和遠在平城的蔣家、陸家也受了邀請,只是由於各種原因,他們並未到場。
老於清清嗓子,將玉牌全面、仔細地介紹了一番,引得賓客連連驚呼又重重質疑。
姜練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是拿出的東西是否值得姜兀與姜苗傳看。
如此神乎其技的玉牌,顯然有此資格。
姜晁裝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