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練說什麼,守在她身邊蹭靈氣的兩條蛇先動了怒。
青槍如箭,直對準門外聒噪之人刺去。
那門在他眼中如無物,只要他想,一定能刺穿白舒柔的腦袋。
但距離門約莫一寸時,他停了下來。
破壞門是要受罰的,傷人更是要受大罰,他可不想為了區區一個凡人丟掉自己多年修煉碩果。
朝溪也鼓著小臉兒,憤憤奔向房門。
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卻還是停了下來。
上次白舒柔在門外聽到他的聲音,導致主人被汙衊偷人,這次可不能犯相同的錯誤。
對著虛空打了幾掌,他憤憤化為原形,從窗戶溜走了。
姜練把兩蛇的反應看在眼中,暗道兩蛇確實有了成長。
尤其是朝淵。
擱在以前,朝淵定不顧後果地出手,可如今竟學會了忍耐。
至於為何有如此成長,當然要歸功於她的教導。
姜練在心中給自己打了一百分,又心情大好道:“朝溪,你在姜家也工作了一段日子,可以偶爾邀請你哥哥來家裡吃飯。”
小蛇扭動的身軀一頓,欣喜若狂:“主人,你允許哥哥化形了?”
青槍渾身一震,難掩激動地向姜練求證。
姜練點頭,卻不失嚴肅:“記住,不能……”
“不能在人前動用妖力,不能傷人,不能嚇人,不能動惡念,不能荒廢修煉,”小蛇搖頭晃腦:“主人你放心,我們銘記在心!”
青槍也晃來晃去表示認同。
姜練更放心了些:“可以,但只能是偶爾。”
“遵命!”
一蛇一槍歡呼著躍出窗戶。
“真是小孩兒。”姜練無奈地笑了笑,繼而走向房門。
一開啟,便見白舒柔趾高氣昂,一副審問罪人的表情。
白舒柔把手中之物摔在姜練臉上:“看看你做的好事兒!”
被人摔東西的感覺就像被打了一巴掌。
好心情蕩然無存,姜練強忍怒氣:“白舒柔,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
白舒柔勾著唇,滿眼鄙夷:“怎麼?你敢做,卻不許別人說?”
姜練實在不解:“我做什麼了?”
“當然是你和平城那個小子的醜事。”
姜練剛想說自己與蔣家人只是朋友,可眼神瞟到地上報紙,幾個明晃晃的大字映入眼中:
為追求刺激,姜家千金與男友在醫院天台共度春宵。
大標題旁還有一行加粗小字:為博男友歡心,姜大師不惜動用玄術,帶著男友從天台躍下。
文章配圖儼然就是她與謝瑾泉互相攙扶的照片。
白舒柔十分得意:“在公共場所苟且被媒體拍到,海市從未有什麼家族出現過如此醜聞!”
頓了頓,她笑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不止是報紙,所有媒體都已對此事大肆宣揚,你猜,謝瑾泉會不會看到呢?”
姜練收回眸子:“什麼醜聞?”
白舒柔有些愣怔:“當然是報紙上刊登的醜聞。”
姜練聳肩:“報紙?沒看到。”
“你明明看到了!”白舒柔猛地撿起掉落在地的報紙,把那醒目的版塊兒舉在姜練面前。
姜練這才接過,胡亂掃一眼,丟垃圾般丟在白舒柔臉上。
“哦。”
報紙緩緩飄落,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摩擦。
白舒柔臉色驟然通紅——氣的。
“姜練,你故意的!”
姜練沒有否認:“怎樣?”
白舒柔氣急:“你們姜家人只有喜歡踩著別人的臉才會開心?賤人,全都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