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練被白舒柔的無恥氣得笑了出來。
“你自知是詆譭,竟還有臉問我事情?”
白舒柔不滿地撇撇嘴,拿出手機拍下姜練攙扶謝瑾泉的模樣:“既然你不說,我就去讓記者寫些我喜歡看的。”
“提前告訴你一聲,我會在宴會當天讓記者釋出,保準你成為全場焦點,拜~”
顧不得得意離去的白舒柔,姜練只擔心地看著謝瑾泉:“你怎麼樣?嚴重嗎?”
姜家傢俱都是實木,撞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尤其是,謝瑾泉作為謝家獨苗子,若磕出個好歹,一個姜楚銳萬萬是不夠賠的。
“我沒事兒。”謝瑾泉如是說。
可他額頭沁出一層薄汗,臉色蒼白,連身子都在發抖,怎麼都不像沒事兒的樣子。
姜練心頭一緊:“磕到哪兒了?我看看。”
謝瑾泉捂著後腰退了一些:“不必了。”
姜練不依,一把拽住他不肯讓他退:“你在姜家受傷,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是影響兩家關係?我必須給你治好。”
謝瑾泉一頓,抬眸看她:“影響兩家關係?”
姜練點頭,理所應當的模樣。
謝瑾泉認真地盯著她:“我以為,你是關心我。”
姜練又開始躲避:“自然是關心的,畢竟咱們是朋友嘛。”
謝瑾泉眸光微動:“好,那就勞煩你幫我看看傷。”
下一秒,姜練只覺眼前一白。
那是謝瑾泉的皮肉。
還有腹肌。
許是基因好,又許是不常見光,謝瑾泉的面板出奇地白。
格子般的肌肉烙在他腹部,像白色的黴豆腐。(hhhh)
姜練不自覺地吞嚥口水,又覺得自己此行不妥,快速收回目光,故作鎮定:“傷在哪兒?”
謝瑾泉微微轉動,指住側腰:“這兒。”
害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姜練腦袋不動,眼珠微移,快速瞟一眼。
不想,看見一片內紫外青的傷。
這樣的顏色在白色的面板上格外顯眼,也顯得格外嚴重。
姜練眉頭擰成麻花兒:“很疼吧?”
“不疼。”
“你稍微忍一下,”姜練擼起袖子調動靈力:“我馬上幫你治療。”
“只是輕傷,”不想,謝瑾泉避開了她:“你拿雲南白藥幫我塗一下就好。”
“用藥?那會很慢的,”姜練指尖白霧浮現:“過來,我馬上就幫你治好。”
“不,”謝瑾泉很堅持:“區區小傷,不值得你浪費靈力,如果你不幫我,我回去自己塗便是。”
說著,他整理好衣服準備離開。
這搞得姜練無比愧疚。
人家是傷患,遵從一下人家的意願怎麼了?
況且,他也是為了幫自己節省靈力嘛!
姜練忙喊住謝瑾泉:“那個位置你自己塗不到的,還是我來幫你。”
將人安頓在沙發上,她屁顛屁顛地拿來醫藥箱。
是擦劑。
姜練於是倒立瓶身,待藥液浸滿海綿便將它塗在了傷口處。
瞬間,謝瑾泉的肌肉緊繃起來。
她忙放輕動作:“疼嗎?”
“不疼。”
或者說,有些疼。
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那區區一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但謝瑾泉存著些小心思,刻意緊握拳頭,逼得胳膊上青筋暴起,營造著我很疼但我不說的人設。
事實證明,刻意是有用的。
姜練心生不忍:“別忍著,喊出來。算了,還是我給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