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練這才發現一眾金色請柬中,兩封粉色請柬十分顯眼。
她不由詢問地看向身邊閔藍。
閔藍低聲道:“白家送來的請柬是金色。”
姜練恍然,粉色請柬是為了讓她和她的“小白臉”現身於眾人面前設計的陷阱。
見證人眾多,她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服務生又喚來一人:“白先生,這位是兩位粉色請柬主人的專屬服務生,他記得那位先生的模樣。”
那位專屬服務人員信誓旦旦:“與姜小姐一同來的就是前段日子醫院天台事件的男主人公。”
如此,姜練與他是不是一起來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姜練真的在外面養著人,還把那人帶到這麼重要的場合。
全海市豪門沒一家千金能做出如此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姜練丟了姜家的臉,也是在打白家的臉。
白河臉色難看至極。
冷臉開啟那兩封請柬,便見其中一個寫著“姜練”,另一個,只有“醫院天台男主角”幾個字。
他氣得身子發抖,把那與莊嚴金色全然不同的桃花粉色請柬狠狠丟在地上。
“姜練,我知道你過去未學過什麼禮儀,但你把那種人帶來,也太胡鬧了些!”
“這話似乎有些不妥。”
姜晁還是站了出來。
他撿起地上請柬看過,又面色不快地合上。
“請柬是白家印發,豈會不知邀請了哪些人?這兩封一個寫著小練的名字,一個寫著醫院天台男主角,很明顯是專門邀請,而非小練擅自帶來。”
“與其責問小練,白河,你不如問問你女兒為何專門邀請他來。”
“再有。”
姜晁把兩封粉色請柬丟在盛著一眾金色請柬的盤子上。
“請柬樣式已定,卻給小練發了這樣的帖子,你們白家是看不起姜練?還是故意給她難堪?”
白河擰著眉。
怎麼說著說著成了他的錯?
當下,他看那粉色更厭煩了些。
“白東!”他喊了聲兒。
管家忙應聲:“先生。”
白河十分不滿:“送請柬的事兒我讓你全權操辦,你說說,送給姜家千金的請柬是怎麼回事兒?”
白東也很是疑惑:“姜家請柬是一份式的,並未單獨給姜練小姐,這請柬,會不會是假的?”
姜晁冷笑:“你的意思是,小練故意生事端?”
白東低頭:“不敢。”
但是不是真的不敢,只有姜練知道。
白河忍著怒:“小練呀,這請柬是誰給你的?”
姜練手一指:“白舒柔。”
白舒柔沒法兒隱身,只得站出來:“是我送的。”
白河有些意外,可很快想到緣由。
他的小女兒白朵早在姜練剛回海市時便嚷嚷著要見姜練,只是因為種種機緣巧合,並未碰面。
這次舉辦宴會之前,白朵說過要給姜練一個驚喜。
當時他只以為白朵有什麼禮物要送給姜練,不想,這驚喜竟是刁難。
可白朵與姜練並未有過接觸,她沒有理由為難姜練。
是,白朵是被他養得任性了些,但絕不是惡人。
除非……有人教唆。
陰鷙的眸子盯住白舒柔,白河怒不可遏:“請柬送給誰是早定好的,你怎麼能自作主張?送便罷了,竟送了一個這麼不入流的請柬,簡直是丟我白家的人!”
話說得又急又厲,且一錘定音,把所有過錯全推到了白舒柔身上。
而對於參與此事的白朵,他是一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