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滴?你怎麼不去搶?”小綠龜聽得眼睛都直了,“我哪來那麼多天一真水?”
姚淺說:“你都陽神了,怎麼可能沒有?天一真水本質不還是水之本源所化?”她也不懂天一真水本質是什麼,但不妨礙她信口胡謅。
白冰、姬凌霄懷疑阿陵和綠龜是算計他們,姚淺也懷疑阿陵在算計自己,她也不認為阿陵能神機妙算到兩千多年前就推算到自己。
從某方面來說,自己是天外來客,還有天衍碑庇護,除非她是道祖分神下界,不然怎麼可能推斷出自己的來歷?就連師傅都不行,阿陵還能比師傅更厲害?
姚淺懷疑他們就是逮到一個木靈體就薅羊毛,什麼轉世傳人,說得好聽!不就是被她們坑的冤大頭嗎?現在還不清楚這些人想怎麼坑自己,但想自己出力,總要先給出滿意的價格。
小綠龜張口結舌,“天一真水跟水之本源沒——”他想說沒關係,但轉念一想,兩者也不是完全沒關係,他嘴角抽了抽,苦口婆心道:“你不要阿陵功法了嗎?”
姚淺淡然道:“我功法足夠,不著急,你想什麼時候給就什麼時候給。”師傅估計也不急在這一時。
小綠龜有些發愁,在他們設想中木靈體身處的環境肯定很險惡,莫說是身在魔門,就是玄門弟子怕也東躲西藏,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一般宗門除了真傳弟子,普通弟子哪來什麼大道法門?誰能想到桃夭看重的隔代傳人,居然是無極宗掌門的弟子?
還備受長輩寵愛,她那些長輩半點不信琉璃長生經能化解衰劫,他還能怎麼辦?“我沒有五百滴天一真水——”
姚淺面無表情道:“那就你等有了再來找我解決傷勢。”
小綠龜看著姚淺,“這跟你之前說的不一樣!”
姚淺冷笑一聲,“之前我看在桃夭前輩份上,就半賣半送了,現在你們都這麼算計我了,我還給你白看病?我身上佛光就那麼濃?”
白冰和姬凌霄都忍俊不住,這小丫頭胡說什麼?佛光是什麼東西?
小綠龜煩躁地扒拉著小爪子,他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多天一真水?交出來以後,無極宗掌門還能放過自己?
“我身上就五十滴天一真水,但我可以用其他東西交換,我這裡有一具剛剛蛻下的龜殼,可以練成一件防身法器。”
姚淺搖頭:“沒興趣。”她習慣以攻擊代替防禦,不喜歡單純防禦,再說自己好好的小仙女不當,揹著一個龜殼做什麼?當她兩儀神光是擺設嗎?
她見小綠龜還想說話,打斷他道:“別再拿點我看不上的道術、道法糊弄,我不會要的,也沒時間修煉。”
一隻活了五萬年的老龜,就那麼一點家底?說出去誰信?鄭家都還沒五萬年,都能填飽五脈的胃口,她不狠狠敲他一筆,都對不起他自投羅網。
姚淺不再理會小綠龜,轉身對白冰說:“白叔,我現在去哪裡?回宗門還是迴雪原。”
白冰道:“迴雪原。”她還是雪原鎮守,只是中途出了這麼一樁小事,才會暫時離開雪原,也該回雪原繼續鎮守了。
姚淺遲疑了片刻,“白叔,是不是又要跟妖族開戰了?”雲洲修行界都太平一萬年了,兩族都休養過來了,是不是又要開戰了?
白冰說:“不好說,不過宗門一直在準備。”每一次打仗既是挑戰也是機遇,“你的白骨戰船要好好祭煉,等真正開戰,老爺的白骨道宮是不會出現的,甚至老爺都未必會出手。”
姚淺瞭然點頭,這也不奇怪,師傅就約定於殺傷性武器,一旦師傅動手,妖族那邊肯定是不顧一切地破釜沉舟,屆時雲洲都有可能毀了。
但凡腦子清爽點的修士,都不會輕易破壞自己出生的修行界,不然這輩子絕對大道無望。那些不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