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叢林間,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只有黑色樹木燃燒的火焰給人一絲溫暖。
眼見黑袍青年眼神看向未知的方向,阿普頓身體再次緊繃起來,但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一道道身影已經將篝火旁的幾人包圍。
一名身著獸袍的中年人走出暗處,看了一眼神情緊張的幾人,又看了看正平靜吃著烤肉的羅鏡。
轉過身,他恭敬對黑袍青年一禮:“閣下,這幾人是我們部落的要犯,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羅鏡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臉哀求的阿普頓,將口中的烤肉嚥下去,又重新撕咬了一口。
眼見這種情況,阿普頓眼中已經有一絲絕望,但還依舊未曾放棄,斷然喝道:“分散跑!能走一個是一個!”
幾人立馬分散跑開,藉助叢林的掩護向深處跑去,卻被十幾道身影附骨之疽般纏上。
這邊,獸皮中年人再次恭敬地向羅鏡一禮,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時間一分一毫地流淌,只有輕微的咀嚼聲和偶爾遠處的打鬥聲傳來。
第一個被抓的,是奧麗芙。
這名身材姣好的女性腰間流淌著鮮紅的血液,被按在地上的面龐已經滿是絕望。
接下來,是阿普頓。
身為小隊裡唯一的四階,他用盡了所有手段,卻未曾成功突圍。
四肢被打斷,癱倒在地的他不甘地緊咬著牙關,望向視線邊緣的中年人和羅鏡時充滿了憎恨。
再然後,是泰諾。
昔日壯碩的軀體滿是傷痕,沉默寡言的臉上被一刀狠狠斬開,一隻眼睛徹底失明,左面臉頰隱隱還能窺見些許白骨。
最後,是黑衣女子維姬。
她的情況比其他人好得多,甚至看上去完好無損,安安靜靜地在幾人的前後包夾中走了回來。
看起來,倒像是自知逃脫無望後,直接選擇了投降。
獸袍中年人微微鬆了口氣,這次任務順利完成,自然不必再受到部落裡的苛責。
否則的話,他極有可能一輩子要在追捕中度過。
捏了捏手腕,他看了一眼旁邊已經吃完烤肉、饒有興趣看著他們動作的青年,緩緩走到阿普頓身旁。
這名青年已經被兩個族人架起來,本應相當俊秀的面龐滿是血痕,摻雜著剛剛被壓倒在地的灰塵汙漬。
中年人提起他的頭髮,看著他的眼睛,冷冷問道:“東西在哪?”
阿普頓慘然一笑,奮力吐出一口夾雜著血液的唾沫,卻被中年人側身躲過。
皺了皺眉,中年人放下阿普頓,轉而走向癱倒在地的奧麗芙。
途中,他順手抽出一名族人的長矛,隨意舞動了一下。
奧麗芙在視線死角看見了他的動作,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奮力掙扎起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
噗嗤……
鋒銳的長矛貫穿了她的頭顱,帶著些許白色物質的矛尖插入地面,美麗的雙眸逐漸黯淡無光。
“現在呢?”
中年人鬆開長矛,重新走到阿普頓面前,再次提起他的頭顱,冷冷問道。
“呵……”
阿普頓眼神夾雜著些許悲痛,默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卻彷彿下定了某個決心。
“在他手裡,我剛剛交到他那裡了。。”
看著阿普頓眼神示意的黑袍青年方向,中年人有些頭疼,他當然不會相信這麼低劣的嫁禍,但……
萬一呢?
羅鏡撇了撇嘴,還是站起身來,隨手拿起長刀,緩緩來到冷笑著的阿普頓面前。
“唉,所以說……”
羅鏡聳了聳肩,看起來很是無奈,他輕輕將手貼近青年的腦袋:“虛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