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爹!我叫您爹了!洛大佬和您什麼計劃啊?真的別嚇我,我會嚇死的!”錢不呆四肢發麻,站不起來,腦子混亂不堪。
凌陌沉默半晌,然後推了推眼鏡,拍拍他肩膀:“計劃不可以說,但是不會有事,明天照常跟著其他玩家調查村子就行。”
“……額,好。”錢不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人消失在原地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她牽鼻子走了——怎麼突然就成了她埋在玩家的臥底的感覺?!
今夜的夜色無星,不僅如此,還隱隱透著紅光,詭異至極,像是末日來臨前的徵兆。
凌陌隨便找了一個廢棄的屋子休息,靠在破舊的木柱子上,仰頭盯著屋子外面,指尖刃變成了一個簡單圓環戒指套在她的左手小拇指。
目前得到的線索,可以看出一些大概的端倪。
第一輪她原本猜的是階級矛盾,但其實是春花的內心世界的折射,只不過套了一堆誤導性的殼子,讓人誤解。
棺材裡的空間指早期的春花,貧窮又自卑敏感,膽小懦弱仇富;外面的空間則是後期的春花,虛榮攀比又過度杞人憂天,害怕一切都如同幻影消失。
現在的情況則是春花死在了出嫁的路上,這個死亡結果不知道是她誤殺還是被刻意引導走上的既定路線。
如果是她誤殺,那地主家所在的二號空間就該消失才對。
所以第一種猜測機率很低,基本可以排除她誤殺的可能性。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情況了,也是最可怕的一種——有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影響了她的思維,導致她不僅下意識忽略了洛渡來的空間,還看錯了計時器上的時間。
尤其是能影響計時器,雖然是時空管理局折扣批發低價買來的,但那好歹也是官方正品出版啊!能影響到它的力量,絕對不比時空管理局的弱,甚至更強,那麼她這個在時空管理局手底下打工的男配,怎麼可能幹的過祂?!
只能期待小廢物快點回來了。
今天春花死了,明天地主家應該就會來人質問處理後續的問題。
且看看再說吧。
凌陌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她身上的羽絨服已經脫掉了,這個山溝氣溫比山上要高很多,她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帶絨的西裝和西褲,身姿挺拔,十分乾淨利落。
配上半框金絲眼鏡,氣質沉穩肌膚勝雪,如同放在櫥窗裡蠱惑世人的完美工藝品。
那雙琥珀色的瞳孔在夜裡攝人心魄,看似破碎卻最是冷漠寡淡。
暗處的一雙眼睛如痴如狂盯著她。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
天邊吐白,山村傳來陣陣雞鳴狗叫聲,仰頭掃視天空,一半白,一半黑紅,像是某個瘋子畫家任性的潑墨。
層層疊疊的雲霧,半暗半明,似山又似海,變化多端最是人間留不住的波瀾壯闊,也帶著一股壓迫感。
“天要下雨了……”
路過一個老人滄桑的聲音消散在空中。
凌陌身上有隱形的道具,此刻坦然走在村中,就連玩家都看不到她。
農村的道路很泥濘,但也沒什麼好介意的,畢竟恐怖遊戲中,有時候連呼吸活下去都是奢望,更別說嫌棄環境了。
春花家門口如今積聚了全村大半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胡管家!你可要為俺做主啊,那個賊人上來就殺了春花,這是要了俺老命啊……這個錢,俺們家確實用了,還不了啊……天殺的……”女人哭鬧撒潑,斷斷續續說著,最後終於引入正題——不還彩禮。
地主家派來的胡管家帶了一堆人,可不是好相與的,個個凶神惡煞。
“春花個賤人,誰知道是私底下招惹了什麼人,她那張臉,怕